還有,想問問看南初在擁有選擇權的第二次,會選什麼。
叮鈴鈴~
謝稚魚接過電話,熟悉的呼吸聲隨著電流傳入耳中。
她不需要思考就知道電話對面的人是誰。
兩邊都很沉默,唯有那場從十年間斷斷續續而下的雨滴落在屋簷、欄杆和地面。
“……你只說讓我在你回來前不要來見你,沒說不能和你電話。”
南初放輕聲音,依稀繾綣如舊。
謝稚魚恍惚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南小姐,有事?”
“你心情不好,就會稱呼我為南小姐。”南初的口吻依舊柔和,“但你叫我南初時,就說明你的心情更加差勁。”
“沒有人教過我,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
謝稚魚沉默以對,過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你什麼都不用做。”
“因為我沒辦法對著一個試圖用親人威脅我的人有好臉色。”她精緻的眉眼再次蹙起,“你現在和當初南家的那些人沒有任何區別。”
南初的骨子裡就流淌著爭權奪利的鮮血,這是她曾自豪又厭惡過的東西。
眼見對話又開始往爭吵不休的邊緣滑動,南初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魚魚,我們訂婚的訊息還需要再等待一段時間。”
“現在網上出現了很多不利於南家的訊息,現在頒布訊息恐怕會對南家的股市造成不利的影響。
“伯母那邊我撥了另一部分人過去,不會有人能打擾到她。”
謝稚魚聽著對面女人少有的安撫珍重,終於認真問道:“南初,這麼些年你賺了很多錢。”
“南家本來就是一個爛攤子,以你的能力將自己從南家摘出來並不困難。”她攥住手機的指尖發白,“……你曾經說過自己的夢想是環遊世界。”
她多希望南初能稍微猶豫片刻。
可電話那頭的南初只是笑了一聲,幽幽說道:“魚魚,小時候的夢想是不作數的。”
她不清楚魚魚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個話題,但所有的一切全都安排妥當,只剩下最後一步。
“沒有現在擁有的這些,我的過去豈不是一文不值?”南初更加耐心地安撫,“我想給你最好的一切。”
謝稚魚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無論如何去選,南初還是選擇了與她相反的另一邊。
這是她們永遠無法和解的事實。
所以,不能再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