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目光久久停留在謝稚魚的唇角:“告別吻,可以麼?”
謝稚魚後退了一步,果不其然看見了南初眼中一閃而過的鬱氣。
好像只要她乖乖的,早已摔碎的鏡子就能被重新拼好,即使已經不再是同樣的一個人。
謝稚魚靠了過去,輕柔吻過她的唇角。
有時她甚至産生過掐住南初的脖子,讓她感受同樣痛苦的念頭,就像她的某一處也隨著死亡而坍塌陷落。
可更多的時候,她只會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南初站在臺前被所有人仰望。
南初毫不猶豫地加深了這個吻,冰冷的唇舌緊緊相貼,很快就變得溫熱起來。
不遠處是正在繼續拍攝的人群,時不時有工作人員在現場走來走去,雨聲很嘈雜,擋住了所有能夠窺探的視線。
這裡只有她們兩個人。
南初半沉迷半清醒地想著,要是一切順利,或許可以把這裡買下來,今後可以時不時過來休息一段日子。
她沒有去想那些解決不了的問題。
也許是真的呢?只是想要共度一生而已,其實並沒有那麼難。
甚至,沒那麼愛她也沒關系。
謝稚魚默數了十個數,用力咬住了她的舌尖將其迅速推開,並隨手擦掉了唇角的痕跡。
“你現在可以走了。”
南初被疼痛浸染而水潤的雙眸定定望著她:“等回去之後,你會和我在一起。”
她長及腰間的黑發因為雨太大的緣故被打濕了一部分,有幾縷可憐巴巴地粘在蒼白的面頰上,要不是剛才她還在說著些可怕的話,任誰都會覺得是謝稚魚辜負了她。
“我不知道。”謝稚魚沒有想要安撫她情緒的意思,“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即使這個交代,並不會讓我們好受多少。
她從來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只是時間貿然將她拋向這毫無歸屬感的未來,讓她根本難以招架。
有時她閉上眼,還會想著自己應該回到那棟公寓裡去,那裡有她的花,還有曾經一廂情願地認為愛著自己的愛人。
“我不想接受第二種結果。”南初舔過牙尖上殘留的鐵鏽味,“我會將一切都安排好。”
“你只需要和我站在一起接受大家的祝福。”
謝稚魚沉默許久,在這連綿不絕的雨中淡淡說道:“隨你吧,我累了。”
那短暫的溫情從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