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魚看著這條瞬間被刪除的評論,關掉了手機。
“希望現在請你吃飯不算太晚。”她端起面前的紅酒,誠摯開口:“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
坐在對面的魏之雪正對著手機螢幕悄悄整理發型,聞言馬上坐好,端起酒杯:“都不算什麼大事,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會幫忙的、我的意思是我們倆起碼要比普通朋友要更……”
或許是喝了點酒,她看見對面女孩勾起的嘴角有些臉紅心跳說不出話。
謝稚魚叼著蔬菜接過話頭:“要更好?”
魏之雪的臉終於通紅。
塵囂遠去,一瞬間的悶雷炸響,樓道間的等閃爍了一瞬。
南初站在療養院的門口,眼中帶著一點強壓於心的希冀。
她花了好些時間,才繞過夏家那中間的彎彎繞繞,一併解決了她和夏家的繫結關系。
一輛車緩緩停在不遠處,從車上下來了兩個熟悉的人,她們巧笑嫣然,互相擁抱,就連告別也依依不捨。
腦海中各種各樣的想法擇人而噬,想要擁有能夠主宰她人的權力,那就要去搶、去爭奪,去利用。
利誘她,威脅她,關住她。
將她攥在手心。
南初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趨於淡漠,黑沉沉的眼看向面前一小片被昏黃色的光照亮的無名野花。
謝稚魚停在她面前:“……南小姐。”她刻意用稱謂來拉開距離,卻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的臉色真的很差。”
南初抬起頭,不知是怨還是怒的火焰燒紅眼尾,她恨恨地吐出兩個字:“很好。”
伴隨著雨聲,她冷冷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你欠我很多錢。”
謝稚魚吐出一口氣,知道南初這是又犯病了,她拿出一張卡說道:“這裡面有四百萬,先給你,等我賺到錢——”
南初濃密的睫毛下撇,病態蒼白的臉上帶著豔麗倦怠的紅暈。
她用力咬住了謝稚魚的唇角,伴隨著刺痛與麻木的吸吮,舔過她尖尖的虎牙,攪動著舌尖一起沸騰。
血腥氣在兩人口中彌散開來,南初不得不退開,輕輕舔過自己的唇角:“你得還給我。”
“用你的身體。”
她的聲音清冷,不容置疑:“我很快就會厭倦你。”
“所以在這之前,你得和過去一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