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會回憶起當年那個自己。
謝稚魚不想和她再産生過多的矛盾,特別是在她答應經紀人後。
“行,我們聊聊。”她率先往前走去,“就在這裡聊。”
她重新在房間內坐好,還不忘給對面倒上一杯茶。
魏之雪雖然感覺她們倆之間的氣氛很奇怪,但又不知道以自己的朋友身份到底應不應該參與進她的私事,就在這猶豫的一瞬間,門被南初反手關上了。
“……”
南初強行壓住心中湧起的妒火,眼中的神色卻更顯清冷。
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謝稚魚的對面坐下。
氤氳的熱氣遮住了兩人之間的神色,她們時隔多年,終於安靜地坐下來共飲壺中茶水。
或許死亡真的能夠讓人拉近距離。
要是過去,她們兩人的約會地點絕對不會被安排在這種地方,更多的地方是在那棟公寓裡,只在極少的時候,南初會有幾小時的空閑時間裡,冷著臉陪她從古玩城一直逛到遊樂場。
謝稚魚將茶杯擱在南初面前,第一次沒有帶著任何感情傾向平靜地面對她。
可應該說什麼。
回憶起來,該說的話早已說過,僅剩下的一點餘燼也在這些時日的糾纏中被消磨。
她想起自己在大雨滂沱的那天準備去做什麼,於是認真開口:“也許你覺得現在說這些的我有些可笑,但對我來說,你出軌的事僅僅只是發生在不久之前。”
“不愛了說出來就好,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南初沒有回答。
也許人就是這樣,遇見難以解決的問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逃避。
“是因為魏之雪?”
她的面板冷白,在微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薄唇輕抿著,放於桌下的手指緊緊扣進肌膚之中,語氣艱澀:
“就那麼短短的時間,你就愛上她了?”
謝稚魚原本舒展的眉頭輕輕皺起,完全搞不清楚她的腦迴路。
“和之雪有什麼關系?”她將茶杯磕在桌上,默默想了片刻,“除非必要情況,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南初身姿板正,兩側的發色遮住了她的表情,卻遮不住她周身的冰冷氣息,她沒聽見般繼續說道:
“我已經告知了夏家,等下一個專案上市就解除我們兩家的合作,到時我可以開新聞發布會告訴所有人,”她微微仰起頭,“我和夏靈萱之間什麼都沒發生,只是商業關系。”
室內一片安靜。
並不剔透的光從窗外照射而進,水杯中的茶水消耗了最後一點熱氣。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