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好像抓住了什麼,但那種感覺稍縱即逝。
“南小姐,手術成功了。”醫生摘下口罩,“我們暫時切除了幾個轉移灶,勉強緩解了顱內壓力,但是依舊需要繼續進行放射治療,只是或許會出現某種程度上的後遺症。”
“謝女士這種情況只能繼續進行保守治療,誰也不清楚會不會……”
南初點點頭:“我知道了,需要什麼直接聯系負責人。”
她很快坐上車,卻在處理了幾個工作上的問題後沉默許久,朝著前方的司機說道:“先不去公司。”
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謝稚魚的那幾幕戲雖然已經拍完,但她卻好像終於對表演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反正左右也沒什麼大事,她在徵求了魏之雪的意見後留在了片場,看著臺上表演的幾人。
被眾多攝影器械包圍著的女主角突然在看向某一處時臺詞說的結結巴巴起來。
“怎麼回事?!”魏之雪順著女主的視線看過去,“南影後?真是稀客啊——”她看向在場的眾人,“好了,先休息半小時。”
周圍的人一鬨而散,卻又全都豎起了耳朵。
魏之雪走了過去,摘下帽子扇了扇:“找我有什麼事?先說好,這次不接受關系戶。”
南初沒有理會她有些尖銳的言語,只是走向還坐在椅子上的謝稚魚:“我想聽你再說一次那句臺詞。”
她眼中帶著一夜未歇的疲憊,甚至連衣服都還是昨天那件,這對於有潔癖的南初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情況。
可這麼風塵僕僕地趕過來,她的態度卻依舊高不可攀,只是一味地等待著她人的討好,若是喜歡,那就像逗弄小動物那般揉弄幾下。
謝稚魚偏過頭,看著片場內各個工作人員閃爍不定的眼神。
“南小姐不覺得很奇怪嗎?”她冷冷道:“這個世界難道是圍著你轉的?”
片場角落傳來抽氣聲。
謝稚魚抬眸,沒有理會那些形形色色的眼神,只是單手勾住南初的衣領,拉扯著往下湊近,在她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
“我拒絕。”
謝稚魚微笑著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