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明明是寡淡疏冷的聲音,卻帶著些倦怠的包容。
謝稚魚坐在位置上,突然覺得連線著心髒的喉嚨開始一陣陣刺痛。
網路上誰不說,南初對自己的未婚妻一見傾心從一而終,就算因為工作的原因有許多不重樣的花邊新聞,但那些都是捕風捉影,沒有任何能夠稱之為證據的東西。
而南初的未婚妻,謝稚魚自嘲的笑笑,她確實見過,就在那張發給她的照片上。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淺笑,原來南初也會對著喜歡的人這麼笑嗎?
首先浮上心頭的,甚至不是被背叛的憤怒,而是嫉妒。
腳步聲接近,幾人的目光沒有絲毫交集,就像一群真正的陌生人。
謝稚魚若無其事地抬頭,繼續笑著:“然後呢?其實我還挺好奇導演在片場需要忙些什麼。”
嘩啦一聲。
謝稚魚撐著洗手臺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晶瑩的水珠從臉頰睫毛處滾落,清澈的眼中帶著難言的疲憊。
“你認識南初?”身側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她栗色的卷發披散在側,正拿著口紅在粉色的唇上輕輕塗抹。
謝稚魚點點頭:“南小姐可是名人,應該沒有誰不認識吧?”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慄發女人將脖子上帶著的碧色玉牌擱在洗手臺上,“我叫夏靈萱,是南初的未婚妻。”
她笑起來時有兩個小巧的梨渦:“謝稚魚,你的名字很好聽。”
謝稚魚愣了一下。
不過想想也是,之前她倒貼南初被打臉的事鬧的這麼大,作為未婚妻肯定對她有所耳聞。
“不過,”夏靈萱露出了奇怪的神色,“這個名字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她再一次仔細端詳面前女孩的臉,“你長得不像。”
謝稚魚完全沒搞懂她過來說話的用意,也並不對她口中所謂的故人感興趣。
“是嗎,這很好。”她順著女人的話開口。
“靈萱。”南初站在不遠處,精緻的眉眼上滿是冷峭,如同骸骨上開出的冰花,“公司那邊還有一個拍攝的專案,我需要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