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客人的隱私問題很看重……”
“沒關系。”南初伸手,與謝稚魚十指相扣,“我們之間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從她們公開開始,南初就不遺餘力的在任何人面前展現出她們倆的關系,有時甚至發展到讓謝稚魚都有些煩惱的地步。
看著接待員害怕自己說錯話得罪客人時的忐忑表情,謝稚魚趕緊說道:“我們自己先看看,等會再叫你。”
接待員馬上說道:“兩位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型別根據冊子上的編號撥打電話,我們馬上就會送過來。”
謝稚魚點點頭,見人離開後才無奈說道:“也沒必要見一個人就宣示主權吧。”
南初輕輕咳嗽一聲,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不好意思。
她站起身繞到一旁,觸控著前方的魚尾紗裙,問道:“這條怎麼樣?”
房間內的燈光傾灑而下,緞面散發著珍珠似的光澤,流暢的線條從抹胸處蜿蜒而下,又在腰間收束。
謝稚魚想將店員喊回來,卻聽見南初背對著她時故作矜持的嗓音:“我幫你穿吧。”
大理石的地面反射著溫潤的光,更衣室內裝進兩個人也並不顯得擁擠,頭頂的燈光明亮,令人産生出一種在光天化日之下揹著所有人偷.情的錯覺。
南初正在她背後和婚紗上的緞帶做鬥爭,半斂著眉,映照出來的半張臉清冷又溫柔。
她看見過無數個南初,也從她的眼中看見過無數個自己。她們見證彼此的半生,在餘下來的時光中也要一同度過。
“魚魚。”
“嗯。”
“魚魚。”
“我在這裡。”
謝稚魚回過頭,明媚幹淨的雙眸看向她,只看得見她一個人。
手中緞帶從指縫間滑落,南初看著鏡子內的人影,突然感覺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
這是她期待著的場景,她幻想著某一天她會和魚魚站在一起,共同接受大家的祝福。
雖然這裡只是在更衣室,也只有她們倆人在場。
謝稚魚回過身,看著這個淚盈於眼要落不落的女人,伸手輕柔撫過她通紅的眼角。
“又在哭。”
“沒有。”
南初的臉頰蹭了蹭她的指尖,語氣遲疑卻又堅定,“幸福的淚水是不算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