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的呼吸隨著這句相當於承諾的話或輕或重地喘著,猶如藤蔓般纏了上去。
是我在引誘你嗎?
如果在這令人作嘔的世界中相愛,那就要愛到彼此的骨節都咔咔作響的程度。
“這次的報表……去修改……”
謝稚魚隔著厚重的門扉,聽著從隔壁傳來的細微的聲音,翻了一頁檔案。
上面還有湯姐細心的註解和對比。
“……又是綜藝啊。”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各種綜藝邀約雪花般紛至沓來,要不是湯姐拒了許多,也許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綜藝本還要更多一些。
她掃過本子上寫著幾個字,眼帶思索。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她將資料夾扔在沙發一側,抬起頭問道:“會開完了?”
南初從沙發後勾住了她的脖子,語氣不滿地湊到她耳邊:“差不多。”
“大部分決策已經頒佈下去,就看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能不能抓住機會了。”她語帶冷漠地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她並沒有同理心,也不會憐憫任何人。
這是她生存的方式。
謝稚魚想起之前趁南初睡著和心理醫生通的電話。
【謝小姐,決定權在你。
或許南小姐保持這樣也不錯,只要您願意留在她身邊。】
謝稚魚回過神來,抓住她隨著崩開的紐扣往下的手指,仰頭問道:“南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參加綜藝?”
她解釋道:“總不能突然就公開我們的關系,或許我們可以給大家一點斡旋的餘地?”
從她和南初産生交集開始,各路唯粉和cp粉就一直在不對付,這件事總得有個始末,不然總會讓一部分粉絲們寒心的。
“你做決定就好,我都願意。”
南初哪會在乎這些,她甚至都沒問是什麼綜藝,馬上就答應了,現在的她還處於分離焦慮期,只要能和魚魚在一起,她去哪都無所謂。
甚至覺得自己患上了無藥可救的面板饑渴症,只想片刻不停地和魚魚的身體相觸,才能緩解這一情緒。
她順著弧度一寸寸舔舐過魚魚的脖頸,停留在耳垂下方,小聲要求:“我還沒有在會議室做過,要不然……”
餘下的話輕若無聞。
但謝稚魚還是聽見了。
現在還是下午,透過並未拉緊的窗簾,能看見外界的高樓上早早就亮起了燈光,甚至還能看見從中走過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