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許久,南初終於將目光從魚魚微笑的臉上移開。
她在娛樂圈這麼久雖然一直順風順水,但也知道某些人為了熱度會故意剪輯出一些充滿爆點的東西。
可是,魚魚再也沒對她這樣笑過了。
南初焦慮地啃咬住自己的指尖,雖然內心深處一直在不斷說服自己,可那種被螞蟻叮咬的疼痛感卻一直持續著。
如果謝稚魚得到幸福,但身邊再也沒有你的位置,你會怎麼辦?南初從瓶子裡倒出一把止痛藥,伴隨著難以言喻的苦嚥下。
我做不到祝福她,但我也不願意成為她得到幸福的阻礙。
南初重新看向定格在畫面上的兩人,她們不知何時換了件衣服,魚魚穿著一套修身的騎馬裝,外罩著純色的披風,正動手從畫框下取出一樣東西,而另一人提著裙擺從走廊深處跑過來。
畫面黑了。
從螢幕的倒影中,南初看見了自己毫無波瀾的臉,和難掩妒火的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天色漸晚,連遠處瑰麗的夕陽也蒙上一層灰黑色的陰影,她這才動了一下冰冷痠麻的手臂,斟酌許久發了一條。
【。:在嗎】
謝稚魚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暫時沒有時間理會,攝像機還在兢兢業業工作著,幾人正湊在一起用酒瓶玩真心話大冒險。
據主持人介紹,這是結束後會隨之一起發布的花絮內容。
“稚魚,到你了。”有人笑吟吟地開口:“是誰在這種時候還和你發訊息,我可得問問了。”
謝稚魚撐著下巴,狹長的眼睫在臉頰上垂下一片陰影,她懶洋洋地舉起酒杯:“我選喝酒。”
卻沒想到下一個又轉到了自己,她無奈地再次拿起酒杯,卻被人按住。
“我們大家都說了自己的秘密,你總不能仗著自己酒量好一直擋過去吧?”
“我來我來。”裴然沒過腦子,笑嘻嘻地問道:“你和南影後是什麼關系?”
蠢貨。
在場眾人維持著表面的友好,內裡卻毫不猶豫地劃過這句話。
先不說攝像機還開著,就算沒開,也沒必要在這種場合真的打探旁人隱私。
徐露趕緊過來打圓場:“現在天色已晚,明早還得早起,有一個大任務需要大家配合完成,不如咱們都回房間休息吧。”
謝稚魚轉動酒杯,幽幽開口:“當然是普通朋友。”
她們曾經是陌生人,是朋友,是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