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次站在這個地方,我很感激。”
魏之雪有些茫然,她總是不太明白謝稚魚對這座城市那熟悉又陌生的模樣。明明會使用電子裝置,卻又磕磕絆絆,平時能用電話聯系絕對不會使用x。
於是開玩笑道:“要不是之前看過你的casting,我還以為你穿越了。”
“你知道穿越吧?從過去的時間裡來到現在,然後……”
謝稚魚在她越來越小的聲音中笑了一下:“怎麼可能,我只是不習慣而已。”
“現在不是很熟練嗎?”
“快到許願的時間了,你想許什麼願望?”
“你的旅行攻略到底是看的哪年的?”魏之雪擺擺手,“這裡許願早就不火了。”
“那就不許願了,反正我也沒什麼願望。”
鐘塔上的對話還在繼續,南初披著那件針織披肩站在塔下,抬起頭。
其實她什麼都看不見,甚至連兩個人的影子都不見蹤影。
“走吧,回去。”
她強忍住心中的酸澀,已經不想再被討厭了。
就算上去爭執也只是自取其辱,魚魚不會再理會她。
南初坐上車,在環形大橋上聽見了鐘樓今日最後的回聲,據說只要在那時許願,就一定能實現自己的願望。
魚魚的願望會是什麼呢?
不想再見她?還是希望她就此消失?
痛苦又自厭的情緒如同潮水翻湧肆意在身體中蔓延,但在其中又有著隱秘的快感。
“……起碼這個願望中有我的存在。”
謝稚魚過了一段時間的安生日子。
自從上次在鐘樓下無視了南初後,她沒有像之前那樣繼續糾纏不清,而是消停了下來。
電視上有時也會出現有關於她的報告,一般都是一些又得了某某獎項,或者南家闢謠之前的醜聞後又與某某國家的國企進行深入合作。
上面的南初風塵僕僕,眼窩深陷,即使畫著妝也抵擋不住那疲憊的模樣。
底下的粉絲一陣陣心疼,天天在南家對外宣傳的b上刷屏。
但這些都和她沒有了任何關系,網上有時會出現那天她在保鏢的簇擁下前往醫院看南初的照片,但很快就會刪除,這給她省下了不少公關的費用。
她再次搬家,搬到了一個安全的小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