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橘子。
橙花、茉莉。
她緩緩抬起雙手, 以一種鼓勵的姿態抓住了魚魚的手腕。
再用力一些吧,我滿心歡喜。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 謝稚魚跨坐在南初的腰間,眼看著女人的臉染上無法呼吸的、病態的紅。
可她居然露出了一個堪稱甜蜜的微笑。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謝稚魚沒有鬆手,只是徒勞地詢問。
南初無法回答,眼前的一切都被鍍上不斷擴大又縮小的黑色暈圈。
可她的鼻尖依舊聞到了女孩身上最後的香味,是薄荷與橡樹。
這款香水,是柑綠之泉。
空虛的內裡被一寸寸填滿,南初看著她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恨意,心髒再一次蓬勃跳動起來。
不要原諒我,不要離開我。
要看著我。
在這充斥著痛苦的人生中,你撲了過來。
潮濕的手指,激烈的心跳,貼耳的喘息。
只有我們倆個人,徹徹底底。
“———”
脖子上戴著的珍珠項鏈徒然崩裂。
南初睜大雙眼,感受著猛烈呼吸時胸口與喉嚨深處的刺痛,費力嗆咳出聲。
缺氧帶給她的是極致的暈眩,周圍鼎沸的人聲像是隔著一層裝滿水的玻璃,混混沌沌聽不分明。
“你在……南小姐,這是……”
“救護車……就算……”
謝稚魚垂眼,看著黑發披散躺在自己身下喘息的女人。
周圍是散落開來的珍珠,她通紅的眼尾處流下生理性的淚水,修長的脖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發紫。
她想要詢問一個答案,卻又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