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son玫瑰。”
謝稚魚仔細回想,不假思索地說道:“不喜歡。”
南初的手先是一緊,然後緩緩收回:“那你喜歡什麼花?”
這個女人就像是必須要放在精緻的託盤中每日精選照顧的名貴花朵,氣候的變化,水源的缺乏,都會讓她以極快的速度凋零。
謝稚魚不想回答,但又莫名心中一軟:“如果一定要說,是山茶花。”
“我會記住的。”南初許諾,“以後我會記住你所有的愛好,所以能不能……和我繼續見面。”
她還想著謝稚魚昨晚最後的話語。
謝稚魚定定看了她一會兒,不置可否:“抱歉,南小姐。”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對於當別人的替身沒有絲毫興趣。”
南初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難看,她很想開口反駁,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任何人的替身,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
可她知道,這算是她的自作自受。
“我會證明。”南初垂眸掩去眼中的複雜之色,“從現在開始,我會證明我最愛的人只有你一個。”
“那些過往、那些不堪的過去,我們都忘掉不好嗎?”
又是這句話,永遠都是這句話。
她們的過去對南初而言就如此不堪回首,連一絲一毫值得珍惜的感情都沒有嗎?
謝稚魚強撐著,但從鼻尖不斷翻湧而來的酸楚讓她忍不住偏過頭去:“要忘掉就你一個人忘吧,你不是已經忘記了?”
她深吸一口氣,通紅的眼和南初對視:“南初,你真的全都忘了?”
南初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停頓。
她有想過到此為止,可欺騙是比忘卻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東西。
但在她猶豫不決的那幾秒鐘裡,謝稚魚已經緩解好了自己的情緒。
“那就好。”她沒有再多說些其他的話,“尹助理說我們晚上需要一起去,你現在這種狀態,要不然我單獨過去見你的那些親戚。”
南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開口:“我沒關系。”
“……我真的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