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淡漠的黑色眼珠瞥過去一眼,美豔絕倫的臉上滿是冷意。
那兩人打了一個激靈,迅速移開腳步,南初步履款款地在謝稚魚面前站定:“為什麼拒絕。”
她心中充斥著不解與委屈,這是她第一次想著要為人做一件事,甚至都沒敢親自去惹人嫌。
任何東西在她眼中都是可以修複的,區別在於值不值得她花費精力。
“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不覺得你應該拒絕。”她少有地解釋:“你不應該用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一旁的餘秋棠咬牙開口:“南初姐,之前您讓助理拒絕我參演的那部劇作,就是為了——”
“出去。”南初冷淡地說:“與你無關。”
餘秋棠帶著痛恨的眼神果不其然就投向了謝稚魚。
這可真是有意思的事,謝稚魚想。
她居然也承擔了醜角的身份,是不是也應該在這裡和另一個女人為了女主角互相攻擊。
“不用了。”謝稚魚笑了笑,“南小姐,那我就在這裡當著大家的面同你說清楚吧。”
“你所謂的好機會對我而言一文不值。”
南初根本不懂如何愛人,也不知道她的心中會想些什麼,只一味地用自己的方式試圖證明
——任何事都沒有變化。
謝稚魚還是謝稚魚,爭吵不存在,死亡也不存在。
“……魚魚,不要任性好不好。”
當著外人的面,這是南初能夠說出口的最柔軟的話語。
原來這些在她眼中全都是任性,早知道如此,之前就不應該說一些多餘的話。
她看著南初冷淡垂下的眼簾,終於忍不住湊近她瑩白的耳垂輕聲說道:“你應該清楚我死了這件事。”
“原來死亡對你而言也是任性的一種方式。”她伸出手輕輕梳理南初一側的烏發,順滑的發在指尖糾纏片刻,隨即垂落,“那好吧。”
“你去死一次,我就原諒你。”
謝稚魚往後退了幾步,露出禮貌的微笑:“南小姐,怎麼樣?”
“我說的已經足夠清楚了。”
她好想就這樣開啟新的人生,但南初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一些令她覺得悲哀的事。
她在南初眼中,一直是那個不需要哄,只需要招招手就能自動巡迴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