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樓下便利店踟躕了幾下,還是買了個西瓜形狀的冰糕,總之,值得慶祝。
要是魏之雪那邊能有好訊息就好了。
不過該怎麼和媽媽解釋自己身上發生的事還挺有難度的,說自己借屍還魂聽起來很容易被打出去啊……掃帚打人還是挺痛的。
樓梯每層的臺階是十七,走到門口就剛好可以——
穿著黑衣的女人就那樣站在門口,她烏木似的黑發被鍍上一層微光,黑亮的羽睫顫動,只這麼站在那裡,就能夠從中窺出一點絕代風華。
謝稚魚臉上期待的表情緩緩消失,黏膩的汁水順著雪糕棍沾上指尖:“南小姐,不怕再被拍到?”
“沒有我的默許,沒人敢拿我做文章。”南初垂眸,眼中未起絲毫波瀾,平淡開口:“你的老家是在榆城。”
謝稚魚一步步走上臺階:“這種簡單的資訊,南小姐動動手指自然會有旁人拱手送上。”
“不必屈尊降貴親自過來。”她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樣。
南初毫不在意這些無趣的小情緒,壓低嗓音:“為什麼要讓魏家那個廢物尋人?”
“我沒有查到任何你和……有關的資訊。”
她將某個名字壓在唇舌深處,只是壓抑著冷漠幾乎難以自控地掐住了謝稚魚的脖子:
“你真惡心。”
牆角的灰塵斑駁,地面上有粉刷過的碎屑掉落,頭頂的燈反射著並不明亮的光斑,一明一滅。
謝稚魚甚至沒有任何掙紮。
只是她想,也許這麼多年過去,從頭到尾執著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過去的一切在南初眼中都是時不時會出現在角落的灰,被風吹動時才會突然察覺到又需要找人清理幹淨,否則總會不時想到可能會沾到灰塵後的厭惡。
南初冷著臉,紅色的舌尖舔舐過潔白的貝齒,深刻入骨的芳香沁入鼻尖:“我以為你不敢再想了。”
眼前豔若鬼魅的女人湊近,紅色的血珠細密地在唇間浮現,被輕松舔去,她微笑著,眼中卻充斥著徹骨的寒意。
“你在渴望什麼?”她甜蜜地口中吐出誅心的話語,“從未得到過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