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南初為這句話感到了一些委屈,她隔著很遠,又花錢調動航線,還半夜跑花園裡摘花,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評價。
她波光粼粼的眼眸認真看著眼前的人,重複了一遍:“不是,我只是想來把花送給你。”
“你喜歡嗎?”
女人的表情很真摯,雖然只要她想,就能毫無破綻的表現出自己的真心實意。
“……我應該喜歡嗎?”謝稚魚將問題拋給了她。
沉默過後,南初蒼白清冷的臉上反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都可以,你喜不喜歡都可以。”
她試探性地將指尖觸向謝稚魚的臉頰,在沒有受到阻攔後稍稍放鬆,更加大膽了一些,將自己冰冷的掌心全都貼了上去。
滾燙的熱順著她的指尖一直延伸至凍結的心髒深處,她不知為何想將這幾天孤獨度過的時光告訴面前的人聽。
“我想見你,又怕你討厭,所以我想了很多個藉口,每一個都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南初只需要稍微低頭,就能將自己的臉靠在魚魚瘦削的肩膀上,“可每一個,又有你必定會拒絕生氣的理由。”
她的呼吸灑在謝稚魚的頸側,並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想,你為什麼不願意見我,為什麼討厭我,無視我,一點都不愛我——”
“因為我曾這樣對你,更加……過分。”
最後的話輕不可聞,但謝稚魚卻聽得清清楚楚。
謝稚魚總覺得這些歉意毫無緣由。
這些不都是她自找的嗎?她那時就是覺得南初哪哪都好,即使冷著臉不假辭色,卻還是在她的糾纏下願意陪她去做那些無趣的事。
說什麼根本不愛,明明當初就是相愛過的。
沒有後悔過,只是錯過了。
她沒有推開南初,只是默默嘆了口氣:“沒必要說這些。”
南初深吸了口氣,將彰顯出她脆弱的哭腔掩蓋:“好,我不說了。”
她終於抬頭,眼尾通紅卻:“那這次可以原諒我又匆匆跑過來搞砸了一切嗎?”
謝稚魚定定看著她,也知道她這麼執著是為了什麼。
那隻素白的手還放在自己的臉上,卻剋制地沒有動彈一下,就連呼吸聲也輕若無聞,她只能透過兩人連線的部位,勉強感受到女人的脈搏跳動。
好奇怪。
明明之前還能動不動就開口說出那句原諒你的話,現在卻完全說不出口。
她偏過頭,看向樓底:“我們去把你的手機還有花撿上來。”
南初將自己柔若無骨的身軀再次靠了過來,沒有猶疑,沒有困惑,只是再次抱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