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魏之雪從耳朵裡掏出耳塞,“你要上去跳舞?”
“我的四肢只適合走路跑步,這種事就拜託不要喊上我了……”
謝稚魚根本就聽不清楚,她扯住魏之雪的手腕,從那些人中穿梭而過,走向門口。
酒吧的門被關上,世界又再一次陷入了寂靜。
謝稚魚鬆了口氣,決定以後再也不來了:“我們還是去其他比較刺激的地方吧。”
她看向魏之雪,希望她能給點建議。
從小被家裡的姐姐哥哥壓制,從未做過任何有辱家風之事,甚至在成為新人導演後連聚餐都會被打電話查崗的魏之雪弱弱說道:“海盜船?鬼屋?過山車?”
“那……我還是回家休息吧。”謝稚魚委婉地說:“下回請你吃飯。”
魏之雪覺得被小看了,但又確實說不出什麼大話。
盥洗室內水蒸氣彌漫,謝稚魚穿著睡衣走出來,抬手擦拭濕發。
手機鈴聲響起,她接過電話:“嗯,現在在家。”
“我知道了,但我不想去錦城。”
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她的眼中依舊是特有的執拗之色:“我沒有錯,憑什麼要躲著她。”
“媽媽,她是一個膽小鬼。”
謝稚魚關掉窗戶,看著第一場秋雨從深藍色的天空中落下:“好好休息,晚安。”
堅定愛一個人沒有錯,放棄一個人也沒有錯。
現在想起南初,除了被欺騙的憤怒外,再也沒有其他更多的東西。
也許執著的人不止南初,還有她自己。
她躺在床上,聽見雨聲敲打著窗戶。
將自己從與南初的第一次見面想起,直至亂七汙糟的如今。
但願人長久,此事古難全。
不是所有的情侶都能永遠在一起,她們會爭吵、會哭鬧,會互扇耳光,會下跪祈求原諒,然後來到無法斡旋的那天。
那些曾經的美好會被她細心珍藏,直到她也將其遺忘。
翌日。
謝稚魚是被尖銳的手機鈴聲吵醒的,才剛按下通話鍵,經紀人的聲音就透過電流聲傳了出來。
“稚魚,你和魏導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