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魚站起身,在旁人俱都不認同的眼神中冷聲道:“你們想說什麼?”
她應該不善言辭百口莫辯,站在原地。
而不是朝著這些在絕大多數時間裡都見不到的大人物們反問。
“謝小姐,有什麼誤會坐下來說清楚就好。”有人想要走上前扶起南初,沉聲警告:“小心收不了場。”
南初可是睚眥必報的代表,這女人雖然傍上南初,可做出這種事,一定會招致報複。
她可得提前討好南初一番。
謝稚魚站起身,及其耐心地開口:“你們都滾。”
“你——”那人用手指著謝稚魚,口中的汙言穢語即將脫口而出。
南初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都回去吧。”
她坐了起來,胸腹部的珍珠也隨之從身上滑落,叮叮當當:“我和謝小姐只是在鬧著玩。”
剛才還喧鬧的人群一瞬間變得極其安靜。
很快,這些人就像是沒事人一般散去,只留下她們倆人在場。
南初撫摸著自己脖頸上的傷痕,依舊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無意識地微笑,又扯動了自己的傷口:“你不願意愛我,又不願意恨我。”
“難道讓我看著你和別人卿卿我我,然後結婚共度一生嗎?!”
南初依舊跪坐在原地,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我試了這麼多辦法,你卻永遠只想推開我。”
“如果你不能看著我,如果你不能愛我。”她眼中刻骨的情緒肆意翻滾,“那就恨我。”
“我確實沒有失憶,那只是因為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南初低聲說道:“可你總是不按照我的意願。”
“之前是,現在也是。”
頭頂的光並不柔和,謝稚魚低下頭。
原來說來說去,還是她做錯了。
她很想用各種難聽的話辱罵,卻又沉默著無言以對。
於是,她終於半跪在南初面前,與她額頭相觸。
這個女人的心是冰冷的,要用無數種的方法才能讓其溫暖。
“南初。”謝稚魚突然覺得好累,這樣的糾纏對她而言又算得上什麼:“我不是你的對手,不是你的敵人,不是那些會因為利益背叛你的下屬。”
“曾經愛過你的事絕不摻假。”她終究是感受到靈魂一寸寸脫離自己的身軀,極致的疲憊感讓她險些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你真的配不上我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