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尹助理也只是按照吩咐辦事,於是走上前,有些不情不願地敲了敲車窗。
車窗很快滑下,南初頭上依舊綁著繃帶,眼中帶著清淩淩的水光,姣好的唇瓣微微抿起,無端讓看見這一幕的人有種辜負她的錯覺。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說服那些醫生放她這個病人出來的。
“ 為什麼不接電話。”她的語氣很冷靜。
謝稚魚有些惘然若失。
因為對她而言,就在不久前,南初也曾因為兩人的矛盾而大半夜跑到她的宿舍樓下問出這句話。
她那時是怎麼回答的?
明明對謝稚魚而言根本沒過多久,卻又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不過,確實是上輩子的事了。
謝稚魚張張嘴,微斂神色:“和你有什麼關系。”
“我很累,沒心情在這裡和你浪費時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學會了偽裝自己的情緒,總是在不經意間說出令對方難過的話。
南初無意識地按住了自己的額頭,蹙眉說:“……你不想見我?”
“可我們不是未婚妻妻?”
謝稚魚看著她蒼白的臉,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對著前方的司機說道:“回醫院。”
她不想和一個病人計較。
南初從她的態度間明白了什麼,眉頭舒展:“我問了vic,在我出車禍前,我們曾吵過一次,只可惜她並不清楚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升起隔板,用低冽的嗓音輕聲說道:“對不起。”
女人的黑發有些淩亂,身上穿著的依舊是之前見面時的那件旗袍,這對於南初來說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她抬睫,漆黑的眼定定望著謝稚魚:“我只喜歡過你一個人。”
這是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說出口的話。
愛情對她而言是最沒用的東西,她無法接受自己會為一個女人忐忑不安,將原本的所有計劃全都打亂。
可如果是魚魚的話,她可以為此做出更多卑鄙的舉動。
“原來醫生說的沒錯,你是真的不記得了。”謝稚魚很想勾起嘴角,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眼中複雜的情緒。
南初從未對她說出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