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魚全副武裝的在眾多閃光燈的鏡頭下走進了南家的私人醫院。
還好因為之前車禍的事,站在這裡的記者都比較剋制,在保鏢的交涉下非常成功的將所有屬於她的照片全都刪掉了。
另一側站著南初的粉絲,她們正舉著牌子和鮮花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只要醫院裡面有人走出來,就會有人追上去詢問。
“是姐姐在圈內的朋友嗎?有點眼熟……”
“不是說姐姐在靜養,誰都不見,為什麼這個女人就可以?”
“可能是看病的?”
“你在開玩笑嗎?我們站在這將近一晚,除了一直有人出來之外有誰進去過?”
謝稚魚見那些粉絲的目光隨著竊竊私語投過來,趕緊將帽簷壓低,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醫院內部很空蕩,白色的光反射到牆壁,跟在後面的尹助理上前幾步並迅速說道:“按照謝小姐的要求,我們不會讓您出現在任何會留下影像的場合。”
她頓住腳步,推開病房門。
病房的窗戶是開著的,一陣帶著水汽的微風襲來。
坐在床上的女人沒有穿病號服,反而穿著一件黑金色的長款旗袍,側頭看過來時,柔順的黑發從肩頸處滑到胸前,細長的眼眸透亮。
她的額頭上纏繞著紗布,嘴唇沒有絲毫血色,瘦弱的身軀像是被風吹動。
“你好,我的未婚妻。”
身後的門被貼心關上,謝稚魚往前走了幾步。
“尹助理應當和你說過。”她先去關上了窗戶,“那只是權宜之計。”
“你完全可以選擇另一個更合適的人來當你的擋箭牌。”
南初將一旁的果盤遞了過去:“我看了有關於過去的所有資料,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清冷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如果我不喜歡你,是不可能親自簽署下那種對我而言毫無作用的協議的。”
謝稚魚抬眼看向她,這種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個失憶的人應該有的。
女人卻走了過來,行走間旗袍的暗金色花紋隨著動作而散發出暗色的光芒,
南初牽過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放在自身旗袍的第二個紐扣處。
“感覺到了嗎?”
手底的觸感很溫潤,能夠感應到女人蓬勃跳動的心髒。
謝稚魚蹙眉:“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