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廉一見到他,突然幾個箭步上前,揪住溫讓的衣領,逼得他退後幾步,後腰撞上了門把手。
溫讓痛得悶哼。
“你要毀了溫家?”
旁邊的三個工作人員一看這架勢,立馬過來勸架。
“二位好說,不要動手啊。”
“這要是把警察招來了不就麻煩了嘛。”
“是啊,既然都是兄弟,各讓一步吧。”
溫廉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松開手,突然摘下了口罩。
原本清秀的臉龐上赫然出現了一些疤痕,有燙傷的痕跡,還有一條從眉骨蜿蜒到下巴的刀痕,似乎做完手術沒多久,線都還沒拆。
見到他這樣,溫讓並沒有多震驚,反倒把工作人員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溫廉,這些年該還的我還清了,沒什麼欠你的。”
“所以你要搞垮溫霖的公司,也根本不考慮我的死活是嗎?就算你明明知道他不會放過我,甚至會用我來威脅你,你也完全不在乎?”
溫讓整理了一下被揉皺的衣領,“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
“我只有依附溫家才能存活,你也一樣!”
“不好意思,溫家對我來說,唯一的留念只有爺爺。”溫讓頓了頓,“曾經也有你。”
溫廉依然冷眼看著他,大概是剛才牽動了臉上的傷口,氣息有些不穩,“別裝得這麼假惺惺,你早就有這些計劃了,連李家也被你拉攏過去,所以從溫善死後,你就沒打算放過我們了,是嗎?”
溫讓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當時只有十二歲。”
“溫善在天上應該很欣慰了,他教的好孫子要毀掉溫家數代人的基業和心血,就為了所謂的正義。”
溫讓今天很累,不想和他解釋太多,比起這些無謂的指責和糾纏,他更關心高幸回家能不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
“如果是溫霖讓你來找我說這些,那你還是早點兒回去,我要做的事,你阻攔不了。”
“阻攔?你連生死都不顧,我能阻攔你什麼?”
溫廉扯著嘴角,僵硬地笑起來,像沒有魂魄的提線木偶。
溫讓猛地反應過來,“阿幸……”
他忍住腰後傳來的痛楚,快步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