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吃席了。”
“好嘞。”
何婉月的婚禮場子並不華美,以淡雅的藍白色調為主,這是高幸他倆參加的第一場婚宴,沒有參照物,但也看得出來很有誠意,至少宴席味道還不錯。
新人過來敬酒的時候,何婉月特意拉著高幸的手多說了會兒話,比如好久沒見了,以後都在南城要多聯系,比如問她和溫讓什麼時候辦婚禮,她的婚禮踩了不少坑,到時候一定會好好指導高幸。
“婚禮可能得等到明年了。”高幸說。
“宴會廳你一定要提前訂,南城好點的婚宴廳都很難訂的。”
“我們會好好商量的。”
“反正不懂的就問我。”
“好。”
“我還得接著敬酒,先不說了,下午記得去茶坊打牌。”
“下午……”高幸有些為難。
“婉月,下午我們有其他安排了,不好意思啊。”溫讓替她回答了。
“行,你倆看著也不像是喜歡打牌的,那就改天再約。”
“好的,婉月,新婚快樂,永遠幸福。”
“你們也是!”
下午他倆的確有一件大事要做。
四個月前,他們在冰島旅行的時候往國內寄了兩張明信片。
漂洋過海歷經百來天,總算抵達了目的地。因為當時地址填的南城大學,明信片自然而然就被送到了學校的郵政信箱。
平郵是沒有物流資訊的,只能靠等。
這些天,溫讓每天都會去信箱檢視,可惜多年未用、積滿塵灰的信箱始終是空的。
直到今天,他拜託師弟在路過信箱時幫他看一眼,一個小時前,師弟就發來了訊息,說是信箱裡有兩張明信片,問他要不要幫忙取。
溫讓說不用,他親自來取。
下午三點,他們出現在了墨綠色的信箱前。
溫讓伸手進去,拿出了兩張疊在一起的明信片。
明信片表面有些髒髒的,上面蓋的雷市的印章已經淡了,字跡卻依然清晰。
他把自己的那張遞給高幸,雙眸含笑地念出了高幸明信片上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