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眼睜睜看著高幸紅透的臉頰上,緩緩地,出現了兩道鮮紅的——
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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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11點,高幸和溫讓準時出現在了“南香名宴”,據說這家酒店是南城最常辦婚禮宴席的酒店,每天都有至少兩對新人,特別不吉利的日子除外。
何婉月選擇的日子不錯,當天有四對新人,門口的宣傳照好似一個模板套出來的,都大差不差。高幸他們愣是找了半天,才找到何婉月的婚宴廳。
寫完禮金簿,伴郎伴娘在門口迎客,高幸掃了一眼,看見了兩個有些發福的熟悉面孔,都是男方那邊的。
本科室友現在都天各一方,還有一個定居國外,除了高幸,誰都趕不回來。
“誒,這不是高幸嗎?”
“好久不見啊。”高幸在腦海裡努力搜尋眼前這位戴眼鏡微胖男子的姓名,試探性問道,“廖宇?”
“沒錯,你還記得我。”
高幸笑笑,“你那會兒跟婉月關繫好,我有印象。”
“婉月聽說你要來,特意給你留了親友桌,你進去直接走到最前面的區域,找個位置坐下就行。”廖宇把喜糖發到他們手上,“這你家屬呢?”
“是的,我未婚夫。”
“恭喜恭喜,郎才女貌啊。”
“謝謝。”溫讓接過喜糖和另一個伴郎塞過來的煙。
進了大廳,高幸才問道,“這煙怎麼處理?”
溫讓是不抽煙的,只是這種場合不好拒絕。
“我現在的導師是老煙鬼。”
“借花獻佛了,抽煙啥感覺啊,我有點想試試。”
“可以啊。”溫讓大大方方地遞過煙盒,“抽完別流鼻血就是了。”
“……”
就因為這事兒,她將一輩子在溫讓面前抬不起頭了。
“好了好了。”趁高幸的腮幫子鼓起來前,溫讓及時認錯,“我以後不笑你了。”
“媽呀,溫讓?!”不遠處一聲驚呼。
看清楚來人,溫讓也很驚訝,“楊參?”
高幸記得這個名字,是溫讓的研究生室友,但他們只同住了一學期,楊深就搬出去和女朋友合住了,所以他們交往並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