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高幸的好朋友。”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從高中開始,高幸就給她說過,自己對一個叫溫讓的人很有好感,這份好感持續了三年又三年,直到現在,高幸還孤身一人,守著她內心開不了口的暗戀。
然而此時,閨蜜的暗戀物件就坐在自己面前,提了她的名字。
“你認識高幸?”
“嗯。”
“你們是什麼關系?”
“校友。”
高幸也是她的來訪者,關容清自然不能透露半點她的隱私,聞言,她只是點點頭,“原來如此,所以你才選了我?”
“差不多。”
“最近還喝酒嗎?”
“比較少。”
“喝酒可以助眠嗎?”
“沒什麼用。”
所以是有失眠症狀了。
關容清十指交叉,神色放鬆,沒有以醫生的姿態面對他,倒像是個多年未見的朋友。
“讀研的作息會不會比較紊亂?”
“看導師會不會半夜派活兒。”
“昨晚派了?”
“確實。”
關容清了然一笑,“我導師也愛晚上發訊息,可能白天太忙了,你們白天需要做實驗寫文章嗎?”
“基本上都泡在實驗室。”溫讓說。
“那社交時間會壓縮嗎?”
“沒有社交。”
“為什麼?”
關容清記得高幸說過,溫讓是一個和誰都能相處得很好的人。
“以前的朋友各自在忙。”
“同門也不聚餐嗎?”
聽到“同門”二字,溫讓的眉頭稍稍皺起來,很快又掩飾過去,“不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