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讓沉思了會兒,“他們班的老師,應該縱容或者默許了這些行為。”
“我去,這真有可能,剛才我媽都沒提老師,按理說,發生這事兒第一時間是找班級的負責老師。”李聽墨說。
“我們得去看看。”高幸說,“但是,要怎麼進學校呢?”
李聽墨靈機一動,“我有個辦法。”
一個鐘頭後。
高幸挽著溫讓的胳膊出現在小笛學校的校門前。
“李聽墨到底想的什麼主意,讓我倆來假扮父母。”高幸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出去,卻被溫讓輕輕按住。
“人來了。”溫讓提醒道。
他們現在扮演著一對給自己小孩兒物色國際學校的父母,來接應他們的正是學校的工作人員。
來者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年紀,一頭蓬鬆的白金卷發,妝容精緻,但臉上依然能看見些許雀斑痕跡,她自我介紹完,帶著高幸和溫讓進了學校。
“我們學校有不少移民的孩子,也有些不會丹麥語的,所以我們都是以英語教學為主,學校也開設了丹麥語課程。”女人邊走邊介紹周圍的建築,“那邊那棟藍色的是我們的教學樓,旁邊尖拱形的是活動中心。”
“我們是從中國移民過來的。”高幸微笑著問,“你們這邊中國孩子多嗎?”
“中國人?”女人笑容僵了下,“不多,但亞裔也不少。”
“我們家小孩兒在之前的學校遭受過種族歧視。”溫讓說,“所以才決定轉校。”
“這個你們放心吧,我們學校不會有這種情況的。”女人說完,指著一位路過的華裔老師說道,“你看,那位inya老師就是中國人。”
“可是我們也在網路上看到對貴校種族歧視現象的投訴。”高幸說,“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情況到底是怎樣的。”
高幸露在外面的手凍得有些紅,溫讓瞧見了,握住她的手背,揣進衣兜裡。
兩人現在是“夫妻”身份,這樣的舉動再正常不過,凍僵的手指在男人的揉搓下,慢慢恢複了血液迴圈,連同著她的心。
“那可真是太荒謬了,我們學校口碑一直都很好,從來沒有過投訴現象。”女人言語中透露著一股微妙的傲慢,“孩子們可能只是開個玩笑,總有人會上升到種族歧視的高度,大驚小怪。”
“玩笑?你——”高幸正準備瘋狂輸出,卻被溫讓捏了捏手指。
“那假設貴校遇到種族歧視的情況,你們會怎麼處理呢?”溫讓保持著禮節和風度,說道,“當然,這只是個假設。”
“我們自然會根據證據,警告種族歧視者,並安撫被歧視者。”
“只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