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隔壁留學生搬走後,就沒看到新的租客住進來,高幸好奇問了一句,“你是今天才住進來的嗎?之前沒看到過你。”
“是的,我的行李還在下面,等會搬上來。”
“需要幫忙嗎?”高幸習慣性問道。
女生明顯有些意外,“謝謝,但是不用了。”
高幸笑了笑,“好,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敲門叫我。”
她知道大部分北歐人都比較疏離,即使表達友好也帶著些邊界感,像她這樣上來就問陌生人需不需要幫忙搬行李到家裡的,可能在有些人眼裡是比較冒犯的。
但高幸的腦子轉不了那麼多彎,多數時候都是下意識詢問。
無論是本科住宿報道、畢業後在外租房,還是平時乘高鐵飛機,她總會主動幫忙搬行李。
“等等,我想……我需要幫助。”女生最終還是叫住了她。
“我很樂意幫忙。”高幸莞爾。
她跟著女生來到樓下,數了數,差不多十個行李箱,高幸二話不說,一手推一個28寸的箱子,路過臺階,她便挨著將箱子拎上去。
“你看著瘦,力氣還挺大的。”女生滿眼欽佩。
高幸氣都不帶喘一下地說,“這都是以前練舞攢下來的體能。”
“練舞?你是跳什麼舞的?”
“以前練街舞的,除了breaking,其他舞種多多少少都接觸過。”
“好酷。”
高幸笑得靦腆,“謝謝。”
“對了,我叫蕾娜,怎麼稱呼你。”
“可以叫我‘gao’。”
兩人上上下下跑了三趟,才把所有東西搬上去。
小區對面的早餐店,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條斯理地吃著三明治。
“你就這樣看著?也不去幫忙?”李聽墨一邊給小笛擦嘴,一邊數落道,“這可不符合溫學長的紳士人設。”
小笛撅起嘴巴,不樂意道,“為什麼要讓高姐姐搬那麼多東西呢?姐姐手上還有傷。”
“因為你溫讓哥不去幫。”
“什麼時候受的傷?”
兩個人的聲音重疊到一起,小笛懵懵地看著他們。
“我回頭上去幫你看看。”李聽墨說,“你倆到底什麼關系啊,我可從沒見你這麼緊張一個人。”
溫讓垂下眉眼,發了條訊息出去,淡淡道,“她不是說了嗎,高中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