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讓是個實誠的來訪者,關容清並不需要花太多功夫讓他放鬆。
又或許,他從一開始就對她沒有防備。
這點讓關容清很意外。
她從高幸口中無數次聽到溫讓的名字,但她和溫讓卻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看到助手發過來的來訪者名單時,她還疑惑了片刻。
以為是同名的人,沒想到還真是那位學神溫讓。
“討厭白酒?看來你應該很少應酬?”關容清說,“中國的應酬酒局上,總是少不了白酒。”
“嗯,沒有應酬。”
“你現在是上班族還是?”
“我在讀研。”
關容清早從高幸那兒知道他保送了碩博連讀,也正是這一點,讓高幸對他倆之間逐漸拉開的距離感到迷茫。
“你是什麼專業呢?”她又問。
“物理學。”
“聽著就難,有壓力也正常,那你的壓力主要來自學業嗎?”
“學業……其實,不算難。”
他謙虛了。關容清心想。
<101nove.刊的人,完全就是做學術的料。
“你的學習成績應該一直都很好吧。”
“還行。”
“有想過未來做什麼嗎?”
“念博,然後進研究所。”
“很不錯,你對自己的人生規劃還挺清晰的。”
“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比如?”
溫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巧妙地引開了話題,“比如在計劃中,我以為你會認出我,但目前看來,似乎沒有。”
關容清心裡把他這話翻來覆去琢磨,臉上還維持著雲淡風輕的笑,“我認出你了,只不過,我以為你不知道我,所以沒好意思認。”
溫讓笑笑,沒說話。
“所以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我很好奇,畢竟我在本科期間也沒有很出色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