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讓往後退一步,“你先在我這兒呆會兒,我去樓下幫你找工作人員。”
“沒事,還是我自己去吧。”
“也行,但是你得先處理一下你的眼角。”溫讓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說道,“這裡有一條線,像是黑色中性筆畫的。”
“……”
天塌了。
但如此窘迫之際,鋼鐵直女高幸也不忘糾正道,“這個不是中性筆畫的,是眼線筆。”
直男點點頭,“好,我學到了。”
高幸沒帶卸妝巾,只能用紙巾沾了水擦拭。
眼線筆就是這樣,盼著它別暈妝偏偏要暈,正經要卸的時候又卸不掉。
溫讓看著她在鏡子前面折騰半天,“好像差不多了。”
“真的嗎?”高幸轉過來,“自然光下,看著幹淨嗎?”
溫讓彎腰稍稍湊近她,“還是不要擦了,眼角都紅了。”
驟然拉近的距離讓高幸屏住呼吸,“行……”
溫讓也察覺到兩人捱得太近,紅著耳根退後一步,“我出去等你。”
高幸把擦拭的紙巾丟進垃圾桶,卻忽然發現裡面躺著沾了血的紙巾,眉頭猛地跳了一下。
出去的時候,溫讓正在給李聽墨回電話,她試探性地打量著溫讓露出來的面板,臉上、手腕都沒有明顯的傷痕。
她的視線太明顯,溫讓很難不察覺到。
“晚點聯系你,進電梯了。”掛掉電話後,溫讓看向身旁藏不住表情的女子,“在看什麼?”
“你沒有哪兒受傷吧?”
溫讓大致猜到她在想什麼,“沒有,可能這邊氣候有些幹燥,昨晚我流鼻血了。”
“原來是鼻血……”
自己嚇自己。
“氣候不適應倒也正常,在南方呆習慣了,我剛來也不適應。”高幸說道,“對了,你現在還是在南城念書嗎?”
“對。”溫讓說,“你呢?沒在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