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遠的神情和安樂預想得不太一樣,不僅沒有太多緊張,反而帶有一兩分喜色。
“戰功!這就是戰功啊!”
司徒遠興奮的看向安樂:“呂兄,你晉升千戶的戰功來了!”
安樂不由得微微皺眉。
這可是叛亂啊,司徒遠的態度為什麼如此輕鬆?
似乎是看出了安樂的疑惑,司徒遠連聲解釋道:“呂兄你專注於練武,不知曉這些瑣事也很正常。”
“在柳州,類似的叛亂,近年來發生過不只一次。聽起來很嚴重,實際上全是一群烏合之眾,上不了檯面的。甚至無需出動軍隊,只用鎮靈司出馬,就可輕易平叛。”
司徒遠輕鬆的笑了笑,臉上稍有得色:“本來這種訊息是傳不到咱們青州的,但我在柳州有一位好友,才能提前得知。”
“若現在開始趕路,等到了柳州,應該剛好能分瀾一份戰功,呂兄你要是動作快點,抓住了叛軍的首腦,這功勞可不小。”
聞言,安樂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其實能理解司徒遠的意思。
在大泰神朝,畢竟還是強者為尊。
高境的武者,一人便可敵一軍,凡人和低境武者再多也無濟於事。
而鎮靈司廣羅天下人才,幾乎佔據了所有四境武者。
叛軍裡就算有同境強者,也不過大貓小貓兩三隻,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
所謂叛亂當然不過曇花一現,無需擔憂。
但司徒遠說得輕巧,安樂心底卻隱隱有些不安。
不管叛亂是否容易鎮壓,一個地方經常出現叛軍,本就很能說明問題。
見安樂的表情,司徒遠以為他還不信,於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說法,小聲說道:“你有所不知,咱們司裡都有幾名千戶,正是靠平叛才積累了足夠的戰功。”
這時,安樂忽然問道:“近幾年,青州有發生過叛亂嗎?”
司徒遠沉思片刻:“唔……應該也是有的,但基本很快就被鎮壓了,波及的範圍極小。”
“其實在各州或多或少都有這種情況,但在柳州格外頻繁。”
司徒遠看出安樂對此好像很感興趣,於是多說了兩句。
“畢竟柳州地形複雜,大部分都是山區,瘴林沼澤遍佈,適合藏匿躲避,而軍隊也難以深入平叛,才給了他們喘息的空間。”
安樂點點頭:“我明白了。”
他想起最初來到大泰神朝時,在南林村、寶棲縣見到的情形。
官府和鄉紳地主勾結,貪墨成風,草管人命,完全視律法為無物。
若不是海宇青到來,百姓的冤屈恐怕永遠無法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