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白身邊的少年,站姿筆挺如松,唇紅齒白,眼睛清澈明亮,看著就給人一種好感。
和他們印象裡病弱怯懦的傢伙,相差甚遠。
以至於他們一時間都沒認出來。
有人誇讚道。
“哎呀,這不是安平家的孩子嗎,幾天沒見,看起來精神多了!”
其實前些天,不少村民都認出了安樂,只是基本上都把他當做隱形人。
像這樣主動搭話,還是第一次。
安樂只得僵著臉回應:“這還得多謝林伯。”
他還是沒能克服安全感不足的問題,感覺得了社交恐懼症。
好在,人家只是衝安樂好看的臉多看兩眼,沒有繼續糾纏。
朝村口又往前走了兩步。
安樂瞥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醉漢,搖搖晃晃的往這邊走來。
其他村民默默變了臉色,四散走開,不想與他撞面。
安樂心頭微跳。
“他是……陳壯實?”
作為在推演記憶裡連殺七次自己的仇人,安樂不可能認錯人。
只是,眼下的陳壯實卻和那陰狠毒辣的模樣相差甚遠。
這個原先精壯的村漢,喝得酒氣熏天,眼球滿是血絲,衣服邋里邋遢,頭髮上面還能看到沾著的枯草。
隱隱帶著陰森與狂躁。
這半個月以來,安樂倒是時有收集陳壯實和巫醫的情報。
他知道,在五天前,中邪的陳二狗和陳小四就不見蹤跡。
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而在原身僅存的零星記憶裡,每個中邪的人貌似都會突然失蹤。
但安樂有種感覺。
村民其實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只是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