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的後代只會是奴隸,農民一輩子都是農民,修士的孩子卻生下來就能修煉。
不同的人等間,像是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上等人的修行資源、吃穿用度,全都由下等人供給,他們就如同螞蟥一般,貪婪的榨取著底層的鮮血,永無止境!
“心臟本來不該是供血的嗎?”
安樂喃喃自語:“怎會如此呢?”
他本以為,大周內部出現的矛盾就已足夠棘手,但和眼下大夏的局勢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姬雲亭無法理解安樂的心情,問道:“在你們大周沒有奴隸嗎?”
安樂回答道:“沒有。”
大周的諸侯王手下雖也有僕人,但那不是奴隸,而是自願侍奉王者的人們,原初巨人們也絕不會將普通平民的性命視作草芥。
“這怎麼可能?”
姬雲亭不解皺眉:“那修建城牆、搬運建材這種髒活累活由誰來做?”
安樂道:“沒關係,修士和原初巨人會出手。”
姬雲亭:“原初巨人?”
安樂向姬雲亭簡單解釋了大周的由來,以及原初之民和普通平民間的關係。
聽完後,姬雲亭大受震撼,說道:“這豈不是意味著,你們所有人都是王族?”
安樂愣了愣,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如此。
姬雲亭又說道:“原來……我們夜晚遇見的格外巨大的天魔,便是你們的先祖。”
提起這件事,安樂心情有些沉重,他想起了那黑暗之夜中死去的人們,還有一個個拿走鎮央石、引走大夏計程車兵的原初巨人,他甚至連那些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卻記住了他們離去的背影。
他開口說道:“你或許不會相信,大周的修士、巨人,願意犧牲自己來保護平民。”
姬雲亭苦澀一笑:“先前的我大概不會信,但聽了你說的話後,我竟覺得這種事真的會存在。”
“你稍等一下。”
安樂對姬雲亭說道,而後,一縷極其微弱的先天一炁從鎮央石中刺出,落在她的雙目前。
先天一炁不隨時間變化,既不會增生也不會消散,無比穩定。
安樂正是藉助它的這一特質在黑暗中移動,且與姬雲亭交流。
隨後,這一縷先天一炁在姬雲亭眼前顯化出了一幅幅流動的畫面。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