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心中嘆了口氣:“看來還是之前的教訓不夠。”
在他看來,董高寒是那種非常典型的地主家孩子,從小沒遇到什麼挫折,性格中帶點自以為是,對長輩的話不以為然。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特點,就是不會特別刻苦努力,更習慣於坐享其成。
相較於尹家姐弟的早熟和懂事,這不是熊孩子又是什麼?
董高寒有心給安樂一個下馬威,刻意冷聲問道。
“你就是無虛?”
“為何身披黑袍,不願以真容示人?”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感到背後猛地泛起一股寒意。
身前黑袍兜帽下的陰影中,傳來一道平靜冷漠的視線。
那眼神,彷彿屠戶看著待宰的羔羊,又好似詭異兇殘的妖魔在打量即將吞入腹中的食糧。
董高寒從未想過,一個人的眼神能可怕到這種程度。
他忍不住通體顫慄,呼吸急促,想要移開視線。
然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無論董高寒如何想不再看向兜帽下的陰影,他的雙眼卻不受控制的盯著那裡,企圖窺視陰影深處的隱秘。
接著,數不清的活物湧了出來,順著視線鑽進腦海。
“不……”
他的內心發出淒厲的慘叫,可為時已晚。
在陷入昏迷前,董高寒只聽見一句沙啞的聲音。
“看吧,他的癔症又復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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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多久。
董高寒恍惚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小翠和黑袍人都坐在床邊。
“董少爺,你醒啦。”
安樂溫和的說道,語氣和藹可親,令人如沐春風。
也讓董高寒混沌的腦海稍稍清醒,喃喃問道:“剛才……”
“唉,我都說了,董少爺你邪氣尚未根除,該好好靜養,不宜做太大的動作。”
安樂語重心長的說道:“董少爺,你還是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啊。”
“癔症又犯了?”
董高寒打了個寒顫,回想剛才的情形,的確和中邪時的感受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