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萬幸啊…”見識到名井南的不自由,李竹賢突然開始慶幸起來。
但他這番話可是讓名井南有些摸不著頭腦,豎起耳朵反問道:“萬幸?什麼萬幸?”
“我和你不一樣,除卻相親這件事外,爸媽從不管我的。”
在自由這方面,父母一直給予他最大的支援,當然,這也和他們沒時間管他有很大的關係,可除卻自由外,父母給予他的就很少了。
比如陪伴與關愛。
“那你還真幸福。”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彼此彼此啦。”李竹賢輕笑著搖搖頭回應道,其實對於父母的忙碌,他雖然理解,但該有的怨言還是有的。
光是親生兒子的畢業典禮都不來這一點,他就很難接受。
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學畢業都不來看望,至於年年都有的生日就更別說了…
不過聊了半天自己,名井南對於李竹賢的想法也十分好奇,她眨巴眨巴眼,反問道:“那你有想過將來要做什麼嗎?”
“說實話…我還不知道。”對於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李竹賢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他轉過頭,對名井南反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不能在JYP出道的話,那你有想過會幹些什麼嗎?”
“出道失敗…嗎?”
聽到李竹賢的問題,名井南稍稍沉吟思考了一陣,眉頭緊皺,輕輕撓了撓下巴,而後好似突然想到什麼,醍醐灌頂,眉頭舒展,嘴角彎出個月牙,莞爾一笑道:
“可能隨便包下一個小劇場,在上面狠狠跳一通舞蹈,唱上幾個小時的歌,跳到心力交猝,唱到聲嘶力竭,而後暈倒在舞臺上,在送往醫院急救室的時候,把這個願望深深的埋在心底吧。”
“噢?你就這麼喜歡KPOP嗎?甚至願意為它付出到這地步?”
“你不懂啊…竹賢xi。”名井南淺笑著搖搖頭,澹澹回應道:
“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找到自己真心喜歡的東西,也是我唯一喜歡的東西……”
說到最後的時候,名井南的聲音已經細如蚊蠅,甚至帶著一絲絲哀怨的啜泣聲。
很明顯,對於出道這件事,名井南很沒有自信心,而現如今想到出道失敗的結果,心中難免淒涼。
見名井南如此哀傷,李竹賢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因為透過孫承完這個親故,他也很清晰的知道練習生出道有多難。
和買彩票差不多。
但是…
名井南的小小願望,他還是有能力滿足的。他掏出手機,找到上面那熟悉到不能再熟的號碼,而後轉過頭,關心詢問道:
“名井南xi,想不想現在就上舞臺體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