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邱妍說了這麼多,並沒有說到重點,彭勇烈和彭大蟲可宜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並沒有說,還有虎骨矛頭的事情她也沒有提及。
於是我問道:
“那刻文上有沒有講到彭大蟲可宜的事情?”
邱妍搖了搖頭,沮喪地說道:
“沒有,我看過了所有的石板,上面都是以大漢皇帝的口氣記錄的祭祀場所的事情,並沒有提到後面的彭勇烈和彭大蟲可宜,我剛才說的彭勇烈的事情,也不過是我的推測而已。”
好吧,折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敢情我這累死累活的,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對了,上面有沒有說是誰主持的儀式?彭勇烈既然能找梯瑪來舉行儀式,那陳友諒也該有個梯瑪吧!”我問道。
“我記得上面提到過一個叫黃宗滿的人,是不是梯瑪我不知道,但好像是說他幫助刻文主人公完成的儀式。”
黃宗滿?又一個姓黃的人,這湘西的梯瑪不應該都姓彭嗎?
這些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真是讓我一個頭兩個大,我都不知道下句話該說什麼。
頓時,病房裡的氣氛開始變得壓抑,我和邱妍各有所思,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過了片刻,我發現邱妍低著頭不住的嘆氣,便安慰道:
“別灰心,咱們起碼證實了彭勇烈的儀式是存在的,也就是說彭大蟲可宜並不只是因為想篡位才對彭勇烈趕盡殺絕的,等我傷好了,咱們再去湘西打探打探,我就不信,一個堂堂的兩江口土司會連個墳墓都沒有。”
邱妍站起身,抱著雙手看著窗外,說道:
“就算打探也得有個源頭才行啊,咱們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怎麼打探?”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
“如果彭勇烈的轉世儀式真是什麼邪惡的儀式,那麼彭大蟲可宜顯然就是被冤枉的,像這種事情,民間不可能沒有傳說,這樣,咱們不管那些前因後果了,就從彭大蟲可宜的死查起,咱們先去找當年大蟲可宜蹲過的大獄,看看當年有什麼人接觸過他的屍體。”
邱妍回過頭衝我感激地一笑:
“何子木,是不是所有事情到了盡頭時,你都能找到突破口啊?”
我也回了邱妍一個笑容,答道:
“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當年在部隊裡,哥們兒練的就是絕處逢生,所以,相信我,沒錯的!”
邱妍哈哈大笑,說道:
“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