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堡,作為那脆安全屋的旅館一層大廳如今已經分門別類的堆滿了涅涅茨漢子們從地下搬上來的戰利品。
相比那些胡亂塞進箱子裡的高仿奢侈品,靠牆的長條桌上整齊擺放的武器實在有些過於驚悚。
不算幾乎塞滿桌底的各類備用彈藥,從個頭兒最小的手槍到衝鋒槍,從步槍、狙擊步槍乃至通用機槍,甚至還有包括手雷、RPG甚至包括兩枚毒刺防空導彈在內的一些威力驚人的大傢伙。
但這些東西相比放在桌子中央冰盒裡的那兩枚高強度玻璃密封管來說,卻連玩具都算不上。
這兩枚僅有雪茄大小的玻璃管被厚實的緩衝海綿和堅硬的金屬箱子嚴密的保護著,而開啟的蓋子下,那兩枚玻璃管上殘存的紙簽上用潦草的俄語分別寫著“鼠疫”和“炭疽”。
“阿薩克,這東西你從哪找到的?”石泉心驚肉跳的問道。
作為這次搜刮行動總指揮的阿薩克想都不想的說道,“地下二層休息室的一個冰箱裡”。
“還有其他的嗎?”大伊萬緊張的追問道。
“沒了,就這麼一個盒子”阿薩克說完看向阿瓦,後者趕緊點點頭,“那個小冰箱裡只有這個盒子。”
“這應該是蘇聯解體時從生化實驗室裡流出來的東西”
大伊萬瞟了眼已經桌子上的東西嚇的癱軟在老舊地毯上的卡爾經歷,故意加大嗓門換成俄語說道,“不管是那管鼠疫還是那管炭疽,它們中的任何一個被打破,別說整個維堡,恐怕彼得堡都要受到影響。”
“布麗塔為什麼在自己的老窩裡藏這種東西?”
鹹魚不解的問道,就算以灰人或者生存狂的思維邏輯來琢磨,也絕對不會把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東西長期放在自己的老巢裡,這太危險了,更別提地下一層還有個給小孩子準備的遊樂場,但凡一個腦子稍微正常點兒的,都不會做這種蠢事。
“因為那條排汙管道?”何天雷自以為猜到了答案,“這倆玻璃管只要往那條排汙管道里一丟,那裡簡直是最好的疫病溫床。”
“我倒是覺得像栽贓”石泉突兀的換成了漢語。
娜莎先是一愣,緊跟著點點頭,同樣用漢語說道,“確實像是栽贓,布麗塔雖然是個那脆,但她不是傻子,應該不會做這種自找麻煩的蠢事。”
“那位鑲鑽小兒子?”
大伊萬不著痕跡的瞟了眼癱坐在地板上的經理,“倒也說的過去,一旦我們膽子小一些把這兩枚試管交給內務部,恐怕布麗塔立刻就會被當作恐怖分子進行通緝。”
“你這意思還想把這種東西自己留下?”娜莎震驚的看著大伊萬。
“難道我們不留下它們?”
大伊萬不死心的慫恿道,“比如我們可以把這東西送到日自己國的捕鯨船上什麼的,尤里,你肯定動心了對不對?”
“我動心個屁!嫌自己死的不夠利索怎麼著?”
石泉小心翼翼的蓋上那兩支密封玻璃管的儲存箱,“你給盧堅科夫打電話還是我給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