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該不會也是對方故意留給咱們的吧?”石泉再一次將注意力投向了裝在玻璃瓶裡的那枚牙齒。
鹹魚聞言抬起頭,腦洞大開的問道,“老闆,有沒有可能那些鑰匙隱藏的秘密是關於小鬍子有沒有活下來的?”
“以後少看地攤文學”
石泉將手中的小瓶子丟給了鹹魚,“小鬍子又不是王八,就算活過了二戰又能堅持多久?憑著他藏起來的那些東西,想東山再起純粹就是做夢。”
鹹魚手忙腳亂的接過裝著牙齒的玻璃瓶,“那這檢測報告和牙齒留在這兒是什麼意思?”
“我哪知道,說不定是想忽悠咱們呢。”
石泉興致缺缺的轉身走向了樓梯的方向,“等下你去把一樓的捲簾門開啟,然後帶著阿薩克和他的族人從這條路把地下室的東西搬出去。”
鹹魚胡亂將所有的東西塞進揹包追問道,“這房產證呢?”
“給大伊萬,讓他處理。”石泉一邊往樓一邊下走說道,“我原路回去看看另外一條逃生通道。”
暫時和鹹魚飛開,石泉回到一樓的大廚房,沿著原路返回了旅館的地下二層,等他趕到這裡的時候,何天雷也已經在這兒等著了。
兄弟倆簡單溝通了一番各自的發現,在得知海寧已經陪著艾琳娜等幾個女人回到地下一層去那座遊樂場裡尋寶之後,石泉這才放心的跟著何天雷鑽進了另一條逃生通道。
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是,這條通道開始的時候還是和之前一樣的鋼筋混凝土建築,但在穿過一道可以兩面鎖死的防爆門之後,接下來的路不但異常潮溼,而且看兩側斑駁的青磚石牆和其上殘存的火把座,這條地下通道的年頭兒弄不好比蘇聯的歷史都要更加悠久。
“之前我就奇怪,就算蘇聯沒了,這俄羅斯也不是軟柿子,那脆老鼠是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修了這麼大一片地下建築的。”
石泉說話的同時用手電筒指了指頭頂,混凝土牆和磚牆的交接點,“現在總算明白了,這地下建築八成是本來就存在,這是被他們給翻新了。”
“就算是翻新這工程量也不小了”
何天雷拍了拍厚實的牆體,“單單混凝土澆築就是個大工程。想改造這麼大的地下建築,恐怕要投入的成本少不了。”
石泉突然彎腰從牆邊撿起一個鏽跡斑斑的彈鼓遞給了何天雷,“說不定第一次對這裡改造的根本不是那脆”。
“這是波波沙的彈鼓?”
“波波沙可用不上這麼精緻的彈鼓”
石泉點上顆煙,猛吸一口之後將煙霧吐到手電筒光柱能照到的範圍,見這團蒸騰的煙霧被風裹攜著往前微微飄動,這才鬆了口氣解道,“那是芬蘭版的波波沙,索米m1931式衝鋒槍才用的上的高階貨。”
“蘇芬戰爭?”何天雷挑著眉毛問道,自從到了維堡之後,他可沒少從石泉等人的嘴裡聽到關於這場戰爭的各種故事。
“維堡以前是芬蘭人的維堡”
石泉掐滅只抽了一口的香菸,將菸頭兒揣進兜裡,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我們頭頂上的那座教堂說不定在蘇芬戰爭的時候就被拿來當作堡壘或者臨時倉庫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