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螺旋槳的轟鳴聲中,大伊萬駕駛著卡32直升機緩緩調頭,最終在艾琳娜的指揮下懸停在了一片密林的正上方。
“就是這裡了,很清晰的金屬反應。”艾琳娜說話的同時拉開艙門,抬腳踩著迷你炮推出艙門,“我在上面就不下去了,你們自己注意安全。”
“這兒看起來可不像有運輸機。”
石泉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上卻已經用鎖具將垂降繩和腰間的八字環數量的連結在了一起,等到最先下去的鹹魚何天雷落地之後,立刻身體往後一躺,栽出另一面的艙門哧溜溜的滑了下去。
等到雙腳踩住滿是腐殖質的地面,石泉立刻開啟鎖具,蹲在何天雷身後看向了四周。
這裡果然沒有什麼運輸機,但隱藏在茂密樹冠下的那些帶著叢林迷彩花紋的鐵皮房子卻往外透著一股詭異的刺鼻味道。
“發現有意思的東西了”
持槍警戒的何天雷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同時在無線電裡說道,“艾琳娜,在我們垂降點四周,用機槍掃射一遍。”
“有敵人?”石泉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裡是個製毒工廠”
何天雷極為肯定的說完,抬手對著僅有不到20米外的鐵皮房子試探性的打出了一道長點射。
還不等石泉和鹹魚問什麼,頭頂的直升機已經繞著垂降點開始轉起了圈子,同時艾琳娜也操縱著新裝上的迷你炮,用密集的彈幕洗刷著周圍的密林。
等到艾琳娜停止射擊,何天雷這才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向一起四面圍著半透明塑膠布的鐵皮房子說道,“這裡生產的獨品都會透過邊境線以各種方式走私到咱們華夏,每年不知道要禍禍多少人和邊防緝毒警。”
“你好像對這套很熟悉?”鹹魚沒忍住好奇心問道。
何天雷看了眼前者,含糊的點點頭,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拿出一把小刀劃開了鐵皮房子四周的塑膠布。
幾乎就在三人看到塑膠布里面的情景同時,刺鼻的發酵味道伴隨著一股類似尿騷的古怪味道瞬間便竄進了鼻子。
這裡面幾乎像個化糞池一樣,五米見方的土坑,四周鋪著的塑膠布很可能一路蔓延到了坑底,而這坑裡,渾黃的汙水中浸泡著大量綠色或者黑色的植物。在坑邊,還有個胳膊粗的管道延伸到一個鏽跡斑斑的柴油桶裡。而裝滿這些噁心黃湯的柴油桶,幾乎堆滿了這土坑的四周。
“這是制獨呢還是堆肥呢?”石泉捂著鼻子問道,“這裡不會摻了尿吧?”
“可沒人在這種鬼地方堆肥”
何天雷踢了踢裝著黃湯的柴油桶,“可別小看這些比泔水還噁心的黃湯,它們已經算半成品了,再經過進一步的提純之後,就會被癮君子用注射器推進血管裡。”
石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特麼看著還不如地溝油乾淨呢。”
“你還指望毒販子能提供醫療級的衛生標準呢?”何天雷調侃了一句,隨後攥著手臺說道,“書香,用繩子把機艙最裡頭那個紅色的登山包送下來。”
“成”鄧書香慢吞吞的回應了一句,不多時,一直在周圍盤旋的直升機便飛了回來,隨後用繩子送下來何天雷需要的揹包。
鹹魚好奇的開啟看了一眼,這包裡沒別的,全都是一個個裝在塑膠格子裡的溫壓手雷,除此之外,在揹包的最底層,還放著一個俄製的反步兵大鐵盤子。
不過何天雷卻並不急著做些什麼,反而帶著他們倆在其他鐵皮房子裡轉了一圈。
很難想象,這十幾間衛生條件堪稱惡劣的鐵皮房子裡,除了大部分都用來制獨之外,還有專門的發電室以及提純車間,甚至那臺帶著漢字銘牌的發電機都還殘存著燙手的溫度。
“這些人肯定沒跑遠”鹹魚說完才想起來剛剛何天雷已經讓艾琳娜用機槍把周圍清理了一圈,顯然早就已經猜到了。
“只要這裡不發生爆炸,那些人等我們的直升機飛走了之後肯定還會回來的。”何天雷一邊說著,將一枚溫壓手雷拔掉保險銷卡在了發電機的夾縫裡。
這還沒完,這貨甚至往那些裝著騷臭黃湯的柴油桶底下都隔三差五的塞上一枚。
直到滿滿一揹包的溫壓手雷全都用光,他這才意猶未盡的掏出那枚致命的大鐵盤子,將其藏在了專門用來盛放燃油的那個小房子了,順便把絆線連結在了那扇簡陋的木板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