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節當天的下午,曾經把石泉等人從季克西送回伊爾庫茨克的那架伊爾76運輸機再次起飛,帶著俱樂部眾人在粗暴的顛簸中飛到菲猴國的呂宋島。
根本沒有讓眾人離開機艙,在補充完燃油之後,這架屁股後面聳拉著炮塔的老飛機再度起飛,帶著登上飛機的佳雅調頭飛往了緬甸仰光。
早在一天前,平頭哥號破冰船就已經靠港了仰光碼頭,水手們甚至在佳雅的幫助下,還提前把探險車開到了仰光機場。
為了尋找那架駝峰航線失蹤的運輸機,這次可著實沒少麻煩人,和安德烈借那架伊爾76運輸機以及從霍衡那裡借道只是最基礎的。而這一切,僅僅只是為了把探險車空運到距離仰光機場一千多公里的葡萄機場。
在這架伊爾76搭載著兩輛太拖拉探險車從仰光機場起飛的時候,俱樂部的眾人還完全沒辦法理解為什麼當初呂谷寧願分別欠安德烈和霍衡一個人情也要堅持讓他們帶上探險車。然而當這架滿載的運輸機在破舊的跑道上降落之後,他們這才明白對方如此堅持的用意。
這葡萄縣與其說是縣,倒不如說是個大一些的鎮子,而那條自駝峰航線沿用至今的破舊跑道更像是個隔離帶一樣,在這條跑道的西側,是低矮的鐵皮頂木頭房子,東邊則是廣袤的耕地。
甚至就連至關重要的候機大樓和塔臺,也同樣沿用二戰時代簡易機場的佈置,完全都是用木頭板和長滿鏽跡的彩鋼瓦搭建的。
倒是承載他有們降落的這條跑道夠長,目測至少在2500左右,如果單看這個長度,或許會絕對它完全可以承接大部分的飛機起降。
但只有真正下了飛機,看到跑道上沒有零星散落的羊糞球和爛泥巴才知道,這裡和80年前沒有太大的區別,完全就是一條野戰簡易炮道。
這種起降條件,除了每週四趟往返值飛到蜜汁那的那架老舊ATR72螺旋槳客機之外。恐怕也就配了毛子飛行員的伊爾76可以運載著兩輛沉重的探險車在這裡正常起落,如果換了霍衡的那架運輸機,恐怕直接掉頭就回去了。
等到兩輛探險車開出機艙,碾壓著跑道邊緣的雜草,穿過“候機大樓”旁邊被臨時剪開的鐵絲網真正進入葡萄縣之後,他們對呂谷先生的感激又加深了一層。
聽佳雅帶著的那位翻譯介紹,這裡唯一能接待住宿的木樓,還是當年英國人從華夏搶走葡萄縣之後蓋的,那棟二層的小樓不但根本住不下俱樂部這麼多人,甚至因為電力和基礎設施跟不上,想洗個熱水澡都要靠燒柴的方式才行。
如果不把探險車帶過來,他們這浩浩蕩蕩20來號人吃飯住宿都是個麻煩。更別提他們根本不可能是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為了找到那架運輸機,指不定要跑多少地方呢,這作為“縣城”的葡萄都這種條件了,下面的“鄉鎮”條件恐怕更加困難。
然而相比這裡略顯匱乏的生活條件,葡萄的環境是真的沒話說。這片位於喜馬拉雅山和高黎貢山夾縫中的小盆地,即便中午的時候,溫度也不超過20度。
靜謐的街區兩側種滿了茂盛的熱帶樹木,斑駁的水泥路雖然開裂頗多,但因為車流不多,倒也不顯得顛簸。
從喜馬拉雅山流淌下來的小溪縱橫密佈,清澈見底的冰涼溪水裡各種小魚小蝦被當地人撈上來,和那些原始耕作種出的蔬菜分門別類的擺在長條木板上。
偶爾飄過的炊煙和那些洗完澡正光著屁股從小溪裡往家裡跑的孩子們越發襯托出這裡的寧靜。
“這地方真漂亮”艾琳娜忍不住開啟了頭頂的天窗,仰著脖子呼吸著帶著一絲絲冰涼的空氣。
“確實漂亮”石泉嘆了口氣,“在1941年之前,這地方還是我們華夏的,後來被陰國攪屎棍子給特麼的搶走了。”
“這種事陰國流氓可沒少做”
艾琳娜戴上蛤蟆鏡趴在車頂不願下來,石泉也配合著放慢了車速,欣賞著周圍的景色的和原住民。如果不是那位嚮導在無線電裡介紹,他們很難想象,這裡的原住民祖上竟然和鄧書香何天雷他們是老鄉,全都是從蒙古一步步牽來的。
要不是當年陰國逼著華夏籤的那一紙《中英共同防禦滇緬路協定》裡,用一句“將葡萄縣讓給英國”以及一句沒出現在協定裡的“否則陰國將切斷滇緬公路”,這個位於喜馬拉雅山腳下的靜謐盆地恐怕早就已經被基建狂魔們修通了公路和高鐵,通上了24小時不斷的電力。
再次問候了一遍待機王全家,石泉駕駛的探險車,和那輛拉著涅涅茨幫手的宿舍車在佳雅駕駛的那輛敞篷路虎衛士的帶領下,穿過葡萄縣的中心,最終停在了城外一座緊挨著河道的寺廟旁邊。
“這裡就是給大家準備的營地了”
佳雅動作麻利的從越野車裡跳下來,“一週前我們就在這裡準備好了足夠的油料,不管是發電還是直升機或者探險車加油都沒問題,至於蔬菜水果和肉類,在當地就能買到,而且味道比外面要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