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了大半個月的雷達站隨著石泉公佈假期之後也變得清靜了不少,除了一家六口都在雷達站的阿薩克和根本不敢回國的鄧書香一家,這雷達站裡剩下的便只有準備月底再一起去白俄的海寧兩口子和他手底下的10個白俄夥計。
雖然算起來人不少...哦,差點忘了死皮賴臉留下來,有事沒事兒就去維修車間悶頭兒幫忙的鹹魚。
這個看見姑娘就臉紅的娃娃臉打的什麼心思,即便是反應比常人慢了一拍的鄧書香都看出來了。可惜,新招來的那個剛大學畢業的漂亮白俄妹子對鹹魚壓根兒就沒興趣。
對於沒把鹹魚和張初攛掇到一起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的石泉自然懶得摻合,每天不是去後山溜達溜達看看自己的,就是拎著獵槍和艾琳娜一起,帶上充當獵犬的大熊維尼以及吉祥物一樣的冰糖在周圍的山上打打獵。
至於阿薩克和鄧書香這倆壯漢,基本上每天不是在靶場老帶新,就是在雷達站裡一邊陪著家人一邊琢磨吃的。
只不過這悠閒的小日子還沒過上幾天,瓦列莉亞的丈夫,魯任館長卻罕見的找上了門,他不但自己來了,甚至還帶著紅星臺的那位女記者葉蓮娜,以及葉蓮娜的丈夫,曾經在斯摩稜斯克官方工作的謝爾蓋,當然,還有去年勝利日時曾經想釋出委託的那位攝影師。
這幾位可都是熟人,不過他們怎麼找到這兒來了?而且提前連個招呼都不打?
壓下心中的疑惑,石泉帶著艾琳娜,身後跟著阿薩克和鄧書香這倆壯漢迎上了,正從車裡走下來的魯任等人,至於鹹魚,此時他還在後山的維修車間裡顯擺他的貓呢。
“魯任館長怎麼想起來我這了?”石泉和對方几人一一握了握手,嘴上不停的說道,“而且還帶來了這麼多老朋友。”
“都是衝著你的列車炮來的”魯任根本不會拐彎抹角,“我前段時間接到了娜莎的求助,所以就帶著他們來了。”
“娜莎的求助?什麼求助?我怎麼不知道?”石泉詫異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當然是關於那門列車炮的來歷”魯任說完根本沒有進入雷達站的意思帶著跟來的記者等人,熟門熟路的往後山的方向走。
石泉自然要陪著,好在都是熟人,紅星臺的女記者葉蓮娜不用提醒便主動示意攝像機,避開了帶著倆壯漢跟在最後的石泉,把所有的鏡頭都給了穿著一身狩獵裝的艾琳娜。
從進門的t72坦克,到噴火坦克乃至其他的大小裝甲車、火炮以及最中央的鑄劍為犁和昂揚的列車炮。艾琳娜像所有合格的女主人一樣,對後山的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如數家珍。
這個從白俄孤兒院裡走出來的彪悍姑娘如今在鏡頭前的氣質和氣場已經完全不輸娜莎,不管對面的女記者問出什麼問題,她雖然沒有準備,卻也能回答的滴水不漏。
放心的將採訪任務交給艾琳娜,石泉陪著魯任和謝爾蓋細緻的參觀著經過細緻翻新的列車炮。
娜莎查了將近一個月資料,也只能確定這門列車炮來自曾經參加列寧格勒戰役的第679特別列車炮團,但具體這門炮屬於下轄的哪個連,卻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資料。
魯任和謝爾蓋這兩位出身博物館的科班並沒有比娜莎強上多少,至少不可能只是看一眼就說出這門列車炮的準確來歷。
不過在他們參觀完了那節用來製作假列車炮炮管的裝甲車廂之後,魯任在和謝爾蓋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後,卻總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第679特別列車炮團是1941年秋天抵達列寧格勒戰場外圍的,這件事不用我說相信你也大概瞭解。”
見石泉點點頭,魯任指著不遠處的列車炮說道,“第679特別列車炮團下轄的作戰連隊具體裝備了多少列車炮一直都存在著爭議? 但這座列車炮和身邊這節假炮工廠也許能給一直以來的爭議畫上個句號。”
“我不太明白”石泉攤攤手,儘量展示著自己不喜歡動腦子的一面? 畢竟人家大老遠主動登門,變現的太機靈可是很掃興的一件事。
“根據現有的資料,已經很難考證這節車廂到底製作了多少列車炮。”魯任嘆了口氣? “但僅從能查到的蘇聯空軍轟炸列車炮的記載中也能大概推斷出來,這節車廂發揮的作用要遠大於已經被你們翻新好的列車炮本身。”
見石泉和謝爾蓋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魯任繼續說道? “這就產生了一個本質性的問題,這些假造的列車炮是怎麼騙過蘇聯空軍的偵察機的?”
“我曾經見過一張德軍偽造出來的假列車炮陣地照片”謝爾蓋思索著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用帆布以及木頭架子做出來的,不過那張照片來自西線戰場? 想來東線戰場應該不會有太多的變化吧!”
“那張照片我也有印象? 是在法國境內? 美國人拍的。”
魯任說道這裡話鋒一轉? “不過你說的那種情況是偵察機或者地面部隊發現之後的事情,我想問的是之前? 這些假列車炮是怎麼吸引到盟軍注意的?”
根本沒給石泉或者謝爾蓋留下思考和回答的機會,魯任再次指向翻新好的列車炮繼續說道,“如果說做好的假列車炮是陷阱? 那麼這座真的列車炮就是餌,只要這個大傢伙開上一炮或者在鐵路上跑上一段,就能吸引到足夠多的注意力。”
“所以您的意思是說,真炮會在假炮架設好之後開一炮就跑?”謝爾蓋驚訝的說道。
“也可以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