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的貝加爾湖畔,溫暖如春的雷達站裡從一大清早便顯得異常熱鬧。
三隻昨晚就送來的貨櫃在天井靠近門的位置一字排開,20名涅涅茨壯漢在阿薩克和拉達的指揮下小心翼翼將運回來的戰利品搬到石泉等人指定的位置。
在緊挨著恐龍骨架的旁邊,何天雷和鹹魚倆人正在大伊萬的帶領下對照著圖紙,在剛剛擺好的實木長條桌上拼接著日耳曼尼亞計劃的城市幾何模型。
這套帶回來的模型確實夠華麗奢侈,大件的建築模型內部用堅硬的櫻桃木作為框架,內部帶有電源電路和小燈,外層則用卡榫固定著一塊塊象牙板或者琥珀。
而在不遠處,劉小野正將一本本書籍和老式唱片填充到書架的不同位置。這些繳獲來的古籍不止有巴伐利亞圖書館的藏品,甚至有的還貼著德語標籤記錄著來自哪個國家的哪個國家圖書館,其內容自然不止有德語,涉及的內容也是從宗教到工業,從藝術到醫學無所不包。
而且都不用猜,它們肯定是劫掠來的。不過對於石泉來說卻沒什麼區別,反正都只是用來裝點門面而已,也就根本不在乎內容和來路。哪怕是一本19世紀的《母豬產後護理》,好歹也不會比最新版的大部頭差到哪去。
石泉自己更沒閒著,他正帶著前段時間過來幫忙的海寧和過週末的放羊娃思勤用叉車將那些中世紀歐洲鎧甲和各種雕塑錯落有秩的擺在天井周圍的柱子附近,這些東西還真就像他當初說的那樣,送到雷達站就是過來站崗的。
經過昨晚娜莎的分析,這些鎧甲的來頭也夠大,他們最早很可能是擺在德國那幾個著名的城堡裡的藏品,至於更加具體的來歷,就只能拜託給娜莎請來的那幾個歐洲文物專家了。
不過不管是建築模型還是古籍又或者鎧甲、雕塑,這些終究不算大頭。更加值錢的是14個大大小小的首飾盒子以及裡面的各種首飾,它們已經全被艾琳娜據為己有親自送回了房間。
只是對於一個女挖土黨來說,需要戴首飾的場合和機會實在少得可憐,但對於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來說,首飾永遠都不嫌多。
反觀一樓的石泉,他正樂呵呵的將長柄斧子固定在一套華麗鎧甲的手上,壓根就把那些他根本沒興趣的油畫當回事兒。
不過最為值錢的,卻是他根本看不上的那二十多幅油畫。同時這些油畫也是最難處理和儲存的。
二樓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裡,娜莎小心翼翼的撕開一幅尺寸最小的油畫包裝紙。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這裡面根本不是什麼油畫,反而是一張黑白照片。相比於油畫的“小尺寸”套用在照片上絕對算得上巨大。另一方面,照片上的歐洲宮廷裝女人的形象卻讓娜莎瞪圓了眼睛!
難以置信的舉起帶有玻璃框的照片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宮廷女人的“通緝令髮式”,娜莎忙不迭的撕開第二個畫框外的牛皮紙。這次終於是一幅油畫。
畫上的女人腰圍極細,髮量濃密而長,但畫技卻並不算高明。但娜莎不但不在乎這些,反而越發的興奮。在一番仔細的尋找之後,總算在油畫的右下角一個極其隱蔽的位置找到了“E·A·E”的簡寫簽名。
“這次真的發現寶藏了!”
娜莎乾淨用早已準備好的牛皮紙重新包裹住油畫,後面的那幾幅卻是再也不肯開啟。她已經大概知道了這些油畫,甚至那些鎧甲、首飾乃至曾經被她和艾琳娜以及劉小野輕易分掉的王冠都來自哪裡!
輕輕的推開房門,娜莎扶著走廊的扶手朝樓下喊道? “先生們? 有個大發現,你們絕對猜不到我們找到了什麼。”
“總不能是《伏爾加河上的縴夫》吧?”大伊萬開著玩笑? “它在彼得堡的博物館裡放著呢。”
“不不不? 這位畫師的技術絕對比不上列賓,但她卻更加有名!”
娜莎說道這裡清了清嗓子? 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才開口說道,“我剛剛開啟了兩幅油畫? 但其中一張是照片? 茜茜公主的照片!另外一幅是她的畫像,甚至更準確的說,是茜茜公主的自畫像!”
“《羅馬假日》裡的那個茜茜公主?”何天雷驚訝的問道,這電影他昨天晚上才和劉小野一起看過。
“那個是安妮公主”娜莎翻了個白眼? 根本懶得解釋茜茜公主是誰? “後面的油畫我還沒開啟,但我覺得很有可能同樣和茜茜公主有關,另外我們找到的那些首飾很可能也都屬於茜茜公主!”
“所以說這些東西來自奧地利?”大伊萬不假思索的說道,“那裡可是小鬍子的故鄉!”
“奧地利好像被德國佔領了吧?”石泉抬頭問道。
“1938年就被二戰德國接管了”娜莎大膽猜測道,“這些東西很可能是那時候從奧地利搶走的。”
“看來不管是油畫還是那些首飾? 都沒辦法對外展出了。”四樓的艾琳娜探著腦袋遺憾的說道。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是都是有據可查的,一旦抱出來就是個大麻煩? 相信這也是它們被留在山洞裡的主要原因。
“至少現在是屬於我們的”石泉卻是壓根不在意,“大不了丟到地下室裡或者找俱樂部的會員私下交易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