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猴海北方海域,黑雲籠罩著波濤洶湧的深藍色海面。平頭哥號破冰船厚重的船首撞開一波波海浪,頂著狂風和暴雨堅定不移的朝著正南方向前進。
只不過這一次,俱樂部的眾人難得的沒有用這剛出門就碰上的惡劣天氣調侃臉色煞白的大伊萬,此時他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雷達螢幕上不斷接近的那條船上。
自從濟州道離港,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自從濱城離港之後,那條像蒼蠅一樣的跟蹤船便一直遊離在雷達螢幕的邊緣時隱時現。
讓船上的人更加窩火的是,對方把兩者間的距離拿捏的恰到好處,船首的艦炮即便最大射程都遠遠夠不到對方。偏偏對方還是一條快船,這六七百海里跑下來根本就沒能把它甩掉。
而這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不管是不是大伊萬特殊的體質照來的,但卻讓他們看到了一絲甩掉對方的希望。
“距離差不多了,開始吧!”
苗船長一聲令下,早已在船尾甲板等待多時的張大副毫不猶豫的按下了遙控開關。氣密性良好的柴油桶被船尾的拖拽裝置送進大海根本沒有濺起多大的水花,便半沉半浮的起伏的海面上飄飄蕩蕩。同時連結在柴油桶上鋼絲繩順著高舉的滑輪哧溜溜的衝進了海里。
與此同時,破冰船畫著之字形繼續前進,等到這鋼絲繩放到頭兒,輕而易舉的將連結在另一頭兒的柴油桶也拽進了大海。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十個由數百米長的鋼絲繩兩兩連結的柴油桶像一條條巨型海帶一樣在海面上沉浮不定的隨波逐流。
氣氛緊張的駕駛室裡,石泉直等到船頭打直再次提速,這才將信將疑的問道,“苗船長,你確定這法子有效果?”
“那就要看對方的運氣了”
苗船長灑脫的說道,“這種海況想繞開那些鋼纜,他們至少要繞出去至少十海里才行,這也就是咱們的船上鋼絲繩備少了,不然的話完全可以繞著他們的船丟上一圈,如果那樣的話,沒個幾小時他們根本就別想出來。”
“苗大叔,如果他們沒繞開會是什麼結果?”劉小野好奇的問道。
“沒繞開?”
苗船長嚴肅的表情中透出一絲絲看熱鬧的表情,“如果沒繞開,他們的螺旋槳推進器就會被鋼絲繩纏住,就算他們的螺旋槳上有防纏繞割刀都不管用,那種只能切開漁網的玩意兒根本扛不住手指頭粗的鋼絲繩。”
“海帶纏潛艇?”何天雷樂不可支的總結出了這法子的精髓。
“這些鋼絲繩可比海帶難對付多了。”
苗船長捏著小手指頭比劃道,“這麼粗的鋼絲繩,一旦後面那條船纏擺,輕則停車廢了他們的動力,如果我們運氣好只纏住了他們單側的推進器,在這種天氣裡那條船側翻都不是不可能。”
“這方法這麼好用,怎麼沒見海軍用過?”
石泉好奇的追問,他倒是知道海帶纏潛艇,但還從沒聽說誰用過這法子,甚至連索馬利亞那邊的海盜都這麼幹過。
“誰家的智障海軍會用這東西?水雷不好用還是魚雷炸不響了?”大伊萬撇撇嘴。
“風暴使者·伊萬·災星先生,雖然這次你弄來的壞天氣確實幫了大忙,但阿薩克的那些族人現在都已經吐的站不起來了。”石泉不鹹不淡的一句話,駕駛臺裡的所有人再次鬨堂大笑。
“算你狠!”大伊萬送出一顆中指,同時嘎嘣一聲捏碎了手心裡的那枚東正教十字架。
“雖然按你們的說法伊萬招來了壞天氣,但至少他說的沒錯。”
苗船長等眾人笑夠了,這才解釋道,“殺傷力小是一方面,主要是這東西敵我不分而且投入太大。今年你丟一條明天我丟一條,用不了多久海上就全是鋼纜了,再來一個大浪,指不定飄到誰家港口了。”
“那咱們丟下去的不會惹麻吧?”劉小野緊張的問道,“早知到就在日自己海用這方法了。”
“這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