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涅斯特河南岸房車營地,眾人齊聚在醫療車裡陪著過來探班的安德烈吃了一頓豐盛的華夏晚餐。臨走的時候,安德烈除了帶走了那兩隻價值連城的白鸛和一大串葡萄之外,順便還拿了趙大廚特意為他準備的一盒華夏糕點。
目送著安德烈的人走遠,眾人不約而同的邁步走進了地下室。這裡面的積水早就已經被工人們清理乾淨,乾淨的甚至連一絲淤泥都不存在。
而且安德烈找來的搬運團隊也確實夠專業,短短半個下午不但完好無損的帶走了該帶走的,甚至連那兩個一米見方的大理石臺子都沒能倖免一起跟著回了俄羅斯。
空無一物的地下室裡,除了仍在外面放哨的鹹魚和阿薩克,其餘人幾乎一塊磚挨著一塊磚的仔細尋找著隱藏起來的密室。
然而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建造這座地下室的每一塊建築材料都被熒光顏料打上了叉,眾人也根本沒找到任何的線索。
“難不成要把這四周的牆拆掉?”沒了耐心的大伊萬打起了強拆的主意。
“你最好別這麼做。”
被石泉邀請過來幫忙的張守誠趕緊出言阻止,“用現在的話說,這四周都是承重牆,隨便拆掉哪一面,頭頂上四五米厚的土層都有可能塌方,到時候不但你們找到東西會被埋起來,弄不好還有可能弄出人命。”
“要不然把地磚開啟?”艾琳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說不定入口就在我們腳下呢,就像隱藏這座地下室一樣的方法。”
“雷子,你去把探地雷達弄下來再掃一遍。”
何天雷聞言邁步就往上走,不過還沒等他踏上臺階,卻又被石泉給叫住了。
“先等下,我們好像有個地方沒有找。”石泉死死的盯著出口的方向喊道。
“什麼地方?”眾人看向石泉,這地下室總共就這麼大,連天花板他們都自己檢查過了。
“那裡!”
石泉快步走向螺旋樓梯中央的豎井門洞,常年累月的積水在這門洞周圍留下了一道不足十厘米高的水線,但這水線的高度卻恰好和擋門的第一塊條石平齊。
在這塊橫向放置的條石之上,僅有一道手指頭粗的縫隙,往上的第二快條石卻根本沒有受到水線的侵蝕。
在石泉的特意指明之下,眾人恍然大悟,這水線之所以沒能超過第一塊條石,只能說明那兩塊條石的縫隙後面有足夠容納積水的空間!
“老張”
“交給我吧!”張守誠拍著胸脯應下了這個差事,順便又從何天雷手裡討來了拇指大小的一塊塑膠炸藥以及相應的小零碎。
等所有人都上去之後,在何天雷的旁觀之下,老張用角磨機在堵著門洞的一塊兒條石上開了個V字形的淺槽,隨後將討來的塑膠炸藥填在上面。
這一老一少倆工兵對各自的技術和眼光都足夠自信,等老張連好導線之後,他們連上去都懶得上去,各自在門洞左右躲好便引爆了炸藥。
細微的震動過後,開過槽的條石已經從中間斷開露出了一塊三角形的缺口。細微的衝擊波同時也讓內部積存的石灰石打破了平衡,順著中間的的缺口稀里嘩啦的就往外流。
早已經接到訊息在樓梯上等待的工人們立刻衝過來將一個鐵皮桶放在了缺口下面,等碎石裝的半滿便拎起來換上個塑膠盆,順便將鐵皮桶遞給身後的人接力送到地上。
這效率要遠比當初清理螺旋樓梯時快的多,前前後後都不到一個小時,豎井裡的碎石便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石泉等人扒著門框探著腦袋往裡打量,只見這豎井最底端蓋著五根20公分見方一米長的條石,條石間的僅僅筷子粗的縫隙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地表之上,張守誠親自指揮著工人們在井口架起三腳架,在電動葫蘆的拖拽下,一塊塊兒的條石被緩緩抬上地面,最終露出了一個不到一米邊長的正方形洞口。
石泉先是看了眼頭頂,確定最後一塊條石已經被移走,他這才走到井口邊緣往裡看了看。只見這洞口裡果然隱藏著一條盤旋的青石臺階,站在洞口甚至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土腥味。
留下何天雷把守豎井門洞,眾人開啟手電沿著窄小的臺階盤旋往下,可沒沒等他們轉夠兩圈,便是一條直直的甬道,這甬道同樣由青石鋪就,中間留著手腕寬的縫隙,縫隙之下還能隱約看到水光,看來,從上面流下來的積水就是透過這排走的。
一行人穿過不到十米長的甬道,盡頭竟然再次出現了一道盤旋的樓梯。
“你們高爾察克家族都什麼愛好?”石泉面色古怪的看著大伊萬,“這修地下室的手藝放到我們華夏絕對是玩地道戰的好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