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伊萬命名為“卡門卡城堡”的工地異常繁忙,兩臺大型旋耕機像走地雞一樣在平坦的耕地上來回溜達,將剛剛冒芽抽葉的菸草徹底粉碎埋入了地下,順便將深層肥沃的黑鈣土翻上地表。
而在這片耕地的四角,四座塔樓外加四座風車殘存的地基都已經被成功找到,並且成功的打通了其餘三座塔樓通往地下酒窖的樓梯。
而地表上最忙碌的,莫過於這兩天做夢都能笑醒的包工頭張守誠,此時他正指揮著上百號從華夏帶來的工人,按照圖紙熱火朝天的復原著曾經被拆掉的塔樓。
需要他盡心維護的不止工地,為了感謝石泉幫他拉來的這筆大生意,張守誠還特意託關係從國內請來了兩位大廚,每天變著花樣的給俱樂部的眾人烹飪各種華夏美食不說,三不五時的甚至還會提供一些華夏傳統糕點零食分發給工地上的所有人。
而在這片工地往下幾十米深,安德烈請來的專業團隊也開始對沉寂百年的酒窖進行細緻謹慎的修復。這份工作就不是張守誠的人能做的了,畢竟未來這座卡門卡城堡能否盈利可全都這座“回”字形酒窖了。
工地上的事情,不管是大伊萬兩口子還是俱樂部的其他人都沒有參與進去的興趣。此時他們正圍坐在展開的醫療車裡研究著分別由安德烈和以薩迦提供的幾張古董地圖掃描件。
“這張地圖是1868年繪製的”
石泉用一根筷子指著地圖上卡門卡的位置解釋道,“眾所周知,根據歷史記載,1859年,摩爾多瓦和羅馬尼亞合併,直到1878年,俄國才再次吞併摩爾多瓦東北部的比薩拉比亞地區,這其中就包括卡門卡,但注意看,這張地圖上並沒有卡門卡這個名字。”
等艾琳娜將第一張地圖拿開,石泉繼續指著第二張地圖裡同一個位置說道,“這張地圖繪製於1878年,也就是俄國吞併比薩拉比亞的當年,這張地圖上已經有卡門卡這個名字了。”
“也就是說,卡門卡這個名字是俄國人發明的?”鹹魚搶答道。
“是封地”
說出正確答案的卻是娜莎,“只有貴族的封地才值得重新命名並且標註在地圖上。”
“可是就算確定了卡門卡是封地又有什麼用?這些不是早就被證實了的嗎?”
“當然有用,因為這能幫助我們確定卡門卡的實際範圍。”
石泉示意艾琳娜將第三張地圖擺在了桌面上,“這張地圖來自1917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末期,和十月革名的同一年。”
“這張怎麼這麼清晰?”
劉小野一輛驚奇,在前兩張地圖上,卡門卡要麼沒出現過,要麼只是個小圓點而已。但在這張地圖上,不但卡門卡的輪廓被畫的足有火柴盒大,甚至周圍還標註了一些意義不明的符號。
“因為那附近是羅馬尼亞人認定的和蘇聯之間的邊境。”
大伊萬主動解釋道,“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前的10個月,比薩拉比亞再次脫離蘇聯加入了羅馬尼亞,甚至我都懷疑連這份地圖弄不好都是羅馬尼亞印製的。”
“不用懷疑了”
石泉頭疼的說道,“這張地圖就是那位猶太瘋子從羅馬尼亞國家檔案館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