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沒有?”石泉抱著狙擊步槍躲在松樹後面緊張的問道。
“沒事,沒事!”何天雷吐掉剛剛不小心弄進嘴裡的冰碴,“肩膀衣服被弄破了而已,我沒受傷。”
“伊萬,你呢?”
“我也沒事,不過差點兒被雷子給踹出尿來。”
大伊萬躲在另一顆樹後面齜牙咧嘴的揉捏著胯骨的位置,“聽槍聲對方用的很可能是SVD,小心點兒,這種槍在一公里的距離上仍然有很大的殺傷力!”
“他怎麼發現咱們的?”石泉好奇的問道。
“又不是隻有咱們有熱成像。”
大伊萬倒是見怪不怪,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目前主要的麻煩上面,“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我們能做的只有反狙擊,連後退都做不到。”
“你說的倒是簡單”石泉關上狙擊步槍的保險,“你有反狙擊的經驗?”
“生意上有過”大伊萬大言不慚的說道,他所謂生意上的反狙擊無非坑蒙拐騙忽悠那些崇拜小鬍子的腦殘罷了。
“所以歸根結底咱們只是二道販子和挖土黨,不是狙擊手,這次冒失了。”
“要不要聯絡盧堅科夫?讓他安排警察或者軍方的人過來幫忙?”大伊萬問道。
“丟不起那個人,就算聯絡也要把廢棄軍營裡的人解決才行。”
石泉想了想,指著身側不到三米遠倒塌的松樹說道,“你們倆想辦法給我打個掩護,只要我能躲到那顆松樹後面就能沿著旁邊的窪地迂迴的遠一點。”
“我去吧!”何天雷說話的同時就要搶石泉手裡的狙擊步槍。
“歇會吧你。”
石泉拍開何天雷,“這槍只有我自己熟悉,就算給你,沒有試射也打不準,伊萬想過去離得太遠更冒險,所以只有我最合適。你們倆要是真想幫我就琢磨琢磨怎麼給我創造個一兩秒的安全時間。”
“幸運扳機尤里,你真有把握?”大伊萬嚴肅的問道,“這可不是在靶場打鐵皮桶。”
“看不起誰呢?”
石泉一邊拆掉槍口的消音器儘量減小槍身的長度一邊暗自腹誹,真要是打鐵皮桶我還真沒把握,打能喘氣兒的,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弟弟!
“拿個裹屍袋給我。”
何天雷說完,從包裡掏出一卷傘繩拆開,將其中一頭丟給了另一顆松樹後面的大伊萬,“伊萬,你的酒壺呢?丟給我。”
“你這打算幹嘛?提前給我準備靈堂呢?”石泉壓下心中的恐懼和緊張,故作淡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