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哥號破冰船一路劈波斬浪的穿過對馬海峽,朝著菲猴國的方向高歌猛進。而在這個世界的其他陰暗角落,不但猶太瘋子和那脆瘋子的狗鬥進行到了高潮。就連那脆內部,也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已經流竄到了泰國芭提雅的布麗塔,此時正泡在一家酒店的泳池裡,一邊端著紅酒一邊聽著衛星電話裡傳來的喝罵。
似乎是覺得煩了,布麗塔像個沒什麼壞心眼兒的小貓一樣在衛星電話邊緣輕輕一撩,仍處於通話狀態的衛星電話便帶著一串兒氣泡,一頭扎進了藍色的泳池裡。
“抱歉,不小心。”布麗塔聳聳肩,隨後從泳池裡爬出來,接過手下遞來的浴巾裹住身體,不急不緩的躺在了泳池邊緣的長椅上。
“基米到哪了?”布麗塔頭也不回的問道。
“半個小時前已經落地安卡拉”這名手下站得筆直,“現在我們的人正跟著他呢。”
“那個老傢伙還沒出現?”
“沒有,而且米莉安現在也聯絡不上,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但肯定在兔兒騎國。”這手下頓了頓,“按照之前我們和米莉安的約定,現在那個老傢伙的人應該已經在我們落腳的這座酒店附近了。”
布麗塔渾不在意的揮揮手,“一個都不用留。”
與此同時,位於兔兒騎國的首都安卡拉,西裝革履的基米正在幾個保鏢的保護下從一輛豪華轎車裡下來。
而在他正上方的寫字樓頂層,那位本該時刻陪伴在老舞女左右的老男人此時正站在落地窗的後面,舉著望遠鏡看著樓下的廣場。
在他的身後,一身職業裝的米莉安老老實實的坐在靠近門邊的椅子上,彷彿根本沒有聽到桌邊手機的鈴聲一樣。
“康拉德先生”站在米莉安身邊的一名保鏢按了按耳機說道,“最新訊息,我們的人中了布麗塔的埋伏。”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聞言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轉頭看了眼米莉安,思索片刻後說道,“看來你沒有說謊,既然這樣,把其他的人都派過去吧,別弄死布麗塔。”
那位保鏢點點剛要對著手臺說話,頻道里突然傳出一陣慌亂的喊叫,“基米受傷了!”
剛離開落地窗的男人聞言立刻轉身,舉著望遠鏡往下看去,可惜此時樓下的廣場已經一片混亂,而他的兒子基米這會兒已經躺在了距離轎車不到兩米遠的位置!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那位保鏢舉著手臺略顯焦急的問道。
無線電頻道里停頓了片刻,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他...他死了!狙擊手!周圍有狙擊手!”
“砰!”
站在落地窗前的康拉德狠狠的將手中的望遠鏡砸在落地窗上,隨後大步走過來,一把奪走保鏢手中的無線電大聲喊道,“到底怎麼回事?!”
這手下驚慌失措的解釋道,“我們根本沒看到發生了什麼,基米突然就倒在地上了,連槍聲我們都沒聽到!”
“快把基米送上來!”康拉德聲嘶力竭的吼道,同時轉身就要往樓下跑。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樓下發生的意外吸引時,和這座大廈相距不過兩條街道,另一座寫字樓的中間樓層某扇貼著黑色防窺膜的落地窗後面,曾經拜訪過石泉的三號獵人利衛正趴在辦公桌上,隔著玻璃居高臨下,用手中的狙擊步槍瞄準了即將離開的康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