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衛國戰爭中央博物館在勝利日節的當前悄無聲息的多了個二戰英雄展區,時值勝利日節,人流如織的博物館裡湧入了大量的遊客。
在這個年輕人談戀愛的時候,都會把約會地點選在軍事博物館某輛坦克的爬塔旁的聯邦國家裡,這片展區分流了大量的遊客。說他們尚武愛國也好,說他們僅剩這點兒美好的榮耀回憶拿來懷念也好。
刨開立場和利益,不得不承認的是,至少這個粗曠野蠻、高傲自大卻又有濃郁藝術氛圍的民族,他們確實、至少還記得那些曾在二戰東線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們。
而另一方面,能在這個展區裡以展品出現的,每一個都帶著沉甸甸的重量,他們背後的故事和主人公也值得被記住和懷念。
這裡有瓦西里給那位飛行員準備的機尾棺材,也有他裝在玻璃瓶裡的承諾,更有那兩枚英勇勳章。當然,這裡也有其他挖土黨團隊送來的一些二戰文物。但今天這裡的主角卻是那一封封早已泛黃的、來自七十年前的信件。
這些信每一張都被開啟,每一個信封和裡面對應的信紙或者照片都有個完全獨立的密封玻璃罩。在玻璃罩之外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信封信紙甚至郵戳上的每一個字。
而在這玻璃罩的外面,還有個耳機,只要帶上耳機按下播放鍵,就能聽到這些信的收件人或者收件人的後人朗讀的信件內容。
朗讀這些信件的人有的聲音蒼老,有的還是牙牙學語的孩子,也有文化水平不算太高以至於即便已經聯絡了小半個月最終呈現出來的依舊是奔奔坎坎甚至帶著些羞怯語氣的農婦。
但卻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同輩、父輩、祖輩都曾經是那場世界大戰中的可歌可泣的英雄。
這數百封的信件中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已經找不到可以接受信件的人。在這些玻璃罩的外面不止有耳機,還有個小話筒,願意的遊客可以拿起話筒帶上耳機記錄下自己朗讀那些信件的聲音。
這些聲音在經過博物館工作人員的稽核後,將會儲存在這裡供後來著傾聽。不管看信、讀信又或者聽信,也不管信裡的內容有多瑣碎或者致鬱。這信上的內容代表著的卻是當時戰場後方的家人以及參戰士兵相互之間的擔憂和鼓勵。
近千平的展館裡,這樣的玻璃罩沿著紅色的牆壁一路蔓延下去。每一個玻璃罩前幾乎都有人在排隊。這些排隊的人群裡也包括被邀請來的那些收信人或者收信人的後代。
這一個個一米來高,不到四十厘米見方的玻璃罩臺子上承載著的是他們對家人的回憶,以及他們家人的高光時刻。
為了參加今天的開展,龍和熊俱樂部的眾人全都換上了正裝,而在他們的胸口,也全都彆著一枚金燦燦的徽章,同樣有徽章標誌的還有那些信件的展覽柱等其他展品。
當然,其他和官方關係密切的民間挖土黨團隊捐贈來的戰爭文物同樣也都清晰的標註著它們的發現地點和捐贈它們的組織團體。
“覺得這效果怎麼樣?”
魯任望著展廳入口越來越多的人群,“以後這裡將有至少五分之一的展臺永遠屬於龍和熊探險俱樂部。”
“會員福利?”石泉笑著問道。
“可以這麼認為。”魯任指著在展臺前駐足的安德烈和盧堅科夫,“對他們來說也一樣。”
“對你不也一樣?”
石泉說話的同時看向了和同行們一起接受採訪的艾琳娜。即便沒有俱樂部會員們的安排,相比那些五大三粗的同行們,形象滿分的艾琳娜也是媒體們重點採訪的物件。
畢竟不管哪一家媒體都是個看臉的顏黨,除非沒得選,否則他們當然希望出現在鏡頭前的每一個被採訪者都能像艾琳娜一樣拿得出手。
“聽說你們接受了盧堅科夫的委託去尋找矯正營?”魯任突兀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