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俄邊境,四輛車在大伊萬的帶領下順利穿過了兩國安檢站。這處邊境也算有意思,一條公路貫穿兩國,橫跨公路的安檢站從地理上將這裡分成了兩個國家。
但在公路兩側的農田卻似乎根本不受影響,大片的麥田只有中間那一道不到一米寬的土壟象徵著國界。而守在公路上的兩國士兵和邊境工作人員們反倒和徹夜看瓜田避免被猹給糟蹋了的閏土哥一樣,嗯...最多一個鋼叉的區別。
計算著歐麗卡清醒過來的時間,四輛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距離邊境線只有40多公里的別爾哥羅德。
故地重遊,石泉可謂感慨良多,進城的時候他還特意看了眼大教堂的金頂。可惜,這隔著大老遠根本分不清如今那上面的十字架是不是透過老胡交易出去的那一枚。
四輛車在娜莎的帶領下直接開到了緊挨著北頓涅茨河的一座療養院,這裡是安德烈名下的產業,對他們來說也是最安全的營地。
“泉哥,歐麗卡好像醒了!”劉小野湊上來壓低聲音,“那邊好像有動靜”。
“走,去我車裡!”
正準備進入酒店的眾人一股腦鑽進了石泉的房車,靜靜的聽著手機對面的動靜。這手機的另一頭連線的是藏在那臺輪椅上的監控裝置,為了這東西,石泉甚至把掛在緊急艙門上的那個杜魯門公交卡都給拆了。
“尤里,你把監控器藏哪了?怎麼看不到畫面?”大伊萬不滿的說道。
“輪椅的不鏽鋼管裡,能聽見聲音就不錯了。”石泉指了指擺在支架上的手機,“安靜聽,看看她會說些什麼。”
聽筒另一頭兒,歐麗卡翻箱倒櫃的一頓折騰之後,終於發出一聲崩潰的尖叫。
這一天的遭遇完全在她的預料之外,尤其是艾琳娜的羞辱以及石泉的每一樣反應都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這也讓她的很多計劃還沒開始就落空了。
“你說她是恨我還是恨你?”石泉接過艾琳娜遞過來的手卷笑著問道。
“她自找的”
艾琳娜鳥裡鳥氣的給石泉和她自己點上煙。帶起奇異香氣的煙霧瀰漫開來,隨後眾人便聽到歐麗卡說出了一段他們根本聽不懂的話。
“不是英語”娜莎第一個說道。
“也不是德語”大伊萬同樣沒聽懂。
“不是法語”何天雷搖搖頭。
“更不是烏克蘭語。”艾琳娜攤手。
“小野,記得把錄音儲存下來。”
既然聽不懂,石泉索性不再浪費精力,“伊萬,維卡他們什麼時候到?”
“他們現在已經出發了。”
大伊萬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最快後天中午維卡會帶著自行火炮過來,那些斯大林農具也會被三姐妹送到貝加爾湖,不過她們要四五天才能趕到目的地。”
還沒等說什麼,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石泉看了眼來電號碼忍不住笑道,“是歐麗卡,小野你把監控的聲音調小,咱們看看她想說什麼。”
“尤里,你真的不準備和我們合作嗎?”電話另一頭,歐麗卡語氣冰冷的問道。
“剛剛那一覺睡的怎樣?”石泉說完,圍觀的眾人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用激怒我。”歐麗卡說話的同時下意識的握緊了小拳頭,“一千萬美元,把你們發現的秘密賣給我。”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睡的怎麼樣?”
既然已經回了俄羅斯,石泉對這個牛皮糖一樣的歐麗卡也沒了多大的顧忌,他就不信對方還真敢來俄羅斯找麻煩,真當俱樂部的會員盧堅科夫是個吉祥物怎麼著?之前要不是實在不想和歐麗卡背後的勢力鬧的太僵,他大可以把這姑娘帶回來交給盧堅科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