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大多的幸福的,和諧的,但也有憂愁的。
許文的家裡,沒有別人,就他和老么兩人,餐桌上,擺放著保姆做好的海鮮和各種佳餚。
客廳打著空調,倆人都脫掉了外套,穿著簡單的羊毛衫。
許文對著保姆揮揮手,保姆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諾大的餐廳,就剩下他和老么兩人。
“呵呵,這大過年的,也就只能找你喝點酒了。”許文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僵硬,看得老么一陣皺眉頭,直到許文親自給他倒酒,他更驚訝了,伸手想要去接酒瓶,卻被許文躲開。
“我給你倒酒,咋地了?”許文瞪了他一眼,滿滿地給老么倒了二兩白酒,隨即將瓶子一放,嘆道:“那麼多老兄弟,現在就咱倆了,虛的,咱就不來了。”
“是,大哥。”老么看他神色有些不正常,舉起酒杯和他一碰,直接一口乾了,眨巴眨巴嘴巴,拿起瓶子給來人再次滿上。
“吃吧吃吧。”諾大的客廳,稍顯冷清,只有杯盤交錯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見吃得差不多了,老么再次給許文滿上一杯白酒,半小時,倆人已經幹下去兩瓶飛天茅臺。
“大哥,是不是有啥心事兒?”
“哎……”
許文端起酒杯,呡了一口,看向老么:“我的心事,也就你能懂啊。”
“上面的事兒?”老么皺眉。
“差不多吧。”許文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緩緩說道:“自從天兒走了以後,我就把劉大慶叫了回來,結果他也不爭氣,死了,廣州那邊的生意一斷,咱集團就舉步維艱了啊。”
“咱那幾個專案,不都開始盈利了麼?”老么更加不解了,許氏地產,雖然說以前靠其他的不正當生意發家,但矗立在臨縣,也是好多年了,下面的專案,早就盈利了,並且手上從來沒斷過活兒,地皮也有的是。
“盈利?”許文挑眉掃了他一眼,冷笑道:“咱公司當初咋起來的,你不知道啊,後來貸款,到現在,都還沒還完呢,一個月的利息,都足以支撐一箇中小型公司,你說,咱從哪兒去盈利去?”
“那,那錢呢?”
許文再次掃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巴,卻是沒有說出話來,等了許久,他才說道:“咱們現在,就是開拓渠道,能掙錢的,咱都弄,不然,集團很難支撐下去。”
老么一驚,差點打翻旁邊的酒杯。
許文是大佬,他也是一個大哥,下面跟著吃飯的人不在少數,手裡的實體也有,身價起碼上億,但他卻不知道,許氏地產,是如此的缺錢。
甚至他一度想到,如果許氏地產上市了,許文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王老大。
“緬甸那邊,我們的人已經站穩了腳跟,國內的幾個公司,都被咱弄出局了,很快就能見到錢了。”老么沉默半晌,咬著牙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