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三小時前,蜘蛛的私家車上,車子朝著市區駛著,奔著野狼酒吧的方向。
蜘蛛最近的變化讓跟著他的小團伙都很奇怪。
以前的他,晚上不是泡妞就是喝酒,現在,每天下班,基本都在家,最多也是和江中文王勝利去喝喝酒聊聊天。
感覺特像一個上進的人,對生活充滿了期待,憧憬。
當一個混子,一直在靠著給人辦事兒,而且這事兒還在觸犯法律邊緣的時候,他就會聽見很多話。
有人一打電話基本都是這種:“小子,我這兒有個活兒,接不,事後五萬車馬費。”
“前面那個足道,你給我砸了,我給你拿三萬。”
而要是在酒吧遇見朋友呢,朋友給朋友介紹一般都是這種:“來,這是咱蜘蛛哥,上次小黃毛他們就是被蜘蛛哥幹進醫院的。”
“這是我朋友,反正社會上方方面面,是哈,沒問題,你那點錢,還沒收回來?呵呵,那讓蜘蛛試試唄。”
總之,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貼上了一個標籤,那就是一個只拿錢辦事兒的混子。
對,最後人家給他的定位,永遠是一個混子。
不管上哪兒吃飯,他永遠是坐最末座的那個,永遠是伺候局子,端茶倒水的那一個。
這種感覺,是一個有志向的混子需要的嗎?
當比他還小的江中文開上奧迪,戴著金鍊子,名牌手錶,他的心情就動盪了。
所以,最近瘋狂地接任務,想快速地積攢資本,趕上江中文,甚至趕超。
他開著車,撇了一眼後座和某娘們聊著微信的兄弟,眼神中有一絲輕蔑。
“等下回去,你們就去查查今天那男的是誰。”
“大哥,不用查,那男的我認識,以前一直混廠區的李琦,聽說最近在工地上搞管理,好像搭上一個大老闆。”副駕駛的兄弟回到。
蜘蛛當時就是一愣:“他就是李琦?”
“對啊,那小子以前不咋地,但張海龍是他把兄弟,所以,最近混的挺牛逼的。”副駕駛那兄弟再次開口,似乎對我們這個團隊瞭解得很透徹。
“張海龍?他是張海龍的把兄弟?”開著車的蜘蛛瞬間提高了分貝,似乎很驚訝。
“恩吶,哥,他們都是廠區結下的友誼,聽說幾個人都很團結,而且……”
“而且什麼,快點說,別墨跡。”蜘蛛突然呵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