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弟弟妹妹,淚水嘩嘩地往下掉。我是第一次,這麼思戀我的家人。
幾十人,站在我的身後,帶著墨鏡,引來無數人的圍觀。
“孩子,你在回來了?”爺爺上前拍著我的肩膀,老大欣慰地問道。
我看著爺爺,親手接過弟弟妹妹手上的保溫桶,遞給了王璇,拉著兩人的人就不放開:“爺爺,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們咋不告訴我呢?”
我有些抱怨地說道,爺爺看了一眼我身後的人,還有那明顯價值不菲的十幾輛豪車,欲言又止,嘆息一聲道:“誒,回來就回來了吧,沒有想到大家都瞞著,你都能知道,走吧,你爸媽還沒吃飯呢,咱先上去。”
從我回來,我的弟弟妹妹就一直拉著我的手,小虎十二歲了,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但此時的他,眼神中流露著的是強烈的渴望和依靠,妹妹才七歲,似乎爸爸受傷,我這個大哥回來,她才能感覺到安全。
她的手,一直死死地拉著我的手指,似乎還在輕微地顫抖。
“沒事兒啊小妹,大哥回來了,啥事兒都沒有。”
隨後,咱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住院部走去。
“媽……”
門口處,我站在門口,拉著小妹的小手,看著那不停摸著眼淚,衝著父親絮絮叨叨的背影,沙啞著嗓子喊了一句。
聽見聲音,母親一下子就轉頭,父親艱難地轉頭,倆人臉上的表情,有驚喜,喜悅,也有擔憂。
“兒子……是咱兒子回來了。”
第一次,我的母親,沒有把我當成孩子,而是當成一個成年人。
喜極而泣地衝著爸爸說了一句,隨即走過來看著我,淚水,不停地往下流,怎麼止也止不住。
“媽,咱先進去吧。”
而在此時,由於我們的傲然出境,已經影響到了周圍病房的圍觀,幾十個社會人打扮的青年,整齊地站在走廊,一眼望去,就是一片黑,彷彿一群烏鴉。
特別是棒棒紅光等骨幹,推著寸頭,帶著大金鍊子,對誰都是橫眉怒目,面色不善。
幾十人將不大的走廊,擠得滿滿的,後面,跟著醫院的兩個中年保安,膽戰心驚地看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
我走進病房,皺眉看了一眼環境,轉身就叫了起來:“護士,護士呢?”
“來了,來了,你有什麼需要?”一個十八九歲的笑女孩兒,戰戰兢兢站在我面前,看起來是那樣的柔弱害怕。
“沒事兒,給我準備高階病房。”
“兒子,不用花那錢,這就挺好。”
一直處在震驚中的父親,突然開口了。
匯入一百萬回家,這可以理解,因為只要你努力,錢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問題,但身後這幾十個凶神惡煞的兄弟,讓他陷入了沉思。
兒子啊兒子,你在那邊究竟玩兒的是啥啊?
“好好,馬上為你辦。”被擠在門外的一個主人,慌里慌張地答了話,隨即安排人手準備換病房。
醫院樓下,一輛捷達停在原地,兩個青年將我們的一行人的狀況,看得清清楚楚。
“哎呀我擦,這是啥大人物啊,麻痺的,賓利啊,咱們大河縣第一輛吧,草,太土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