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倒下十幾秒後,小兵帶著另外兩個身上帶著案子的亡命徒,沒有任何猶豫地拋開了,並且在第一時間,離開了這個賓館。
小兵脾氣是很暴躁,但不傻,明知道這案子出了之後,肯定會有警察上門,所以出門的時候,直接將僅剩下一件T恤套在了腦袋上,另外一件外套,卷著所有的現金,從二樓的通風口,跳了下去,隨後,消失不見。
在這一幕上,可能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在自己老闆和大哥死亡之後,這三人連一點道義都不講呢?
其實很好理解,第一,他們身處的那個圈子,其實就是人吃人的圈子,今天有錢,今天就瀟灑,明天沒錢,明天就去搶劫甚至殺人,所以,在他們這個圈子,見慣了生死。
第二,他們三人身上都揹著事兒,更不可能不跑,另外,小兵這人,其實按照另一角度來看,他是有點精神病的,還不是一般的衝動,他的人生中,就倆字,金錢,暴力。
當初劉大慶回去找人的時候,其他人都是看著錢來的,唯獨他,打著給堂哥報仇的幌子,其實是最喜歡錢的一個亡命徒。
啥道義,啥兄弟情,在他這裡,其實就一文不值。
他們三人的出路,到最後,其實很多朋友都能猜到,但也充滿了很多曲折,暫且不提。
茶室,老么接完電話回來之後,就一臉的呆滯,緊皺的眉頭,根本就散不開,他拿著電話,站在門口,思前想後,還是沒有勇氣衝進去告訴許文這個不幸的訊息。
“吱嘎!”
而就在此時,等了許久不見他回來的許文,一下拉開的房門:“你幹啥呢,咋不進來呢?”
說完,有接著說道:“沒事兒就回去吧,給我馬上訂機票,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
“那個大哥”老么猶豫半晌,伸手攔了一下,許文轉頭看著他。
“人,可能接不回來了。”
“什麼?”
老么皺眉看了許文一眼,低頭,抿著嘴唇,猛地說道:“剛剛打電話,對方的人,給我說了,說是他手下一個兄弟喝完酒,沒忍住,給嫂子不,給她那啥了。”
那啥?男人喝完酒,看見一個美女,那啥的意思還說的不夠明確麼?
許文聽完,只是一愣,眼神的深處,猛地血紅一片,拽著的拳頭,一直在發抖。
三秒之後,他那握著的拳頭,緩緩散開,眼神變得平靜,嘆息一聲:“你還是去,接回來吧。”
“不是大哥,就這麼算了啊?”老么急了,這事兒肯定是對方辦得不地道,股份也給了,你還把人給那啥了,這已經不是道義不道義的問題,而是辦事兒和畜生沒啥區別了。
這玩意兒,還關係到一個面子問題,你說許總的一個女人,被一群綁匪那啥了,而且這群人,後面站著的,就是宏泰,這不是赤裸裸地打臉麼?
“他們還在下面呢?”許文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啊在下面呢,我現在就找人。”老么來了興趣,說著就摸出了電話。
“你看著辦吧。”許文看了他一眼,帶著兩個人,從另外的一條通道,出了茶室的門。
三分鐘後,老么得意洋洋地下了樓,看見馬軍和老四正悠閒地翹著二郎腿,抱著茶杯,笑嘻嘻地聊著天。